举个例子,他上周留的课后作业是全班做一份关于六月书店购书类型的市场调查,并每人从中选择一个能搭得上边的题目,写一篇有理有据的八百字议论文。
赮老师介于墨老师跟鹤老师之间,课堂作业与课后作业交替布置,作业的题目也大多随心所欲,甚至超凡入圣。
作为一名历史老师,他的学生有时真的看不懂他为什么要留“从佛偈中看到历史发展脉络”这样的题目,因为他们不仅看不明白佛偈的内容,而且真的不、会、写!
相较上面三位,意老师就实在多了,学校发多少试卷和练习册就让学生们做多少,一点不增,一点不减,可以说是四个老师里最好应付的。
极个别时候可能心血来潮了,他顶多也只会以培养下一个大画家之由让学生们用彩笔画一幅洋流分布图,画的最好的人奖励一次免交作业机会,画的最差的把图再画十遍。
据说学校美术廊有一幅拿过国家级奖项的画作出自墨老师之手,而他画那幅画的灵感正是来自于意老师画的洋流分布图。
讲究。
“同学们,黑板上是本周所有的作业。”学委写了整整半面黑板的作业内容,笑容绝望中带着一丝从容,“这都是老师对我们的爱啊。”
教室里一地死尸。
今天也很想转校。
03
虽然每一天都会被学生们新的沙雕操作气到头顶冒烟,但四位老师还是很宠爱他们的学生,也很护短。
一位教高年级数学的年轻老师某天心气不顺,故意拿大学数学题为难学生,还将全班人数落了一顿,含沙射影指桑骂槐,还骂哭了一向坚强的数学课代表。
听闻此事后,墨老师率先找上了这位与自己同在一个办公室的年轻老师。
“墨老师有事吗?”年轻老师不咸不淡地问,言谈间多有瞧他不上的意味。
墨倾池平静地推了推金边眼镜,拿出一张草稿纸,上面列了几个公式:“我有一道数学题想和您探讨一下。”
年轻老师嗤笑一声,不屑一顾地答应下来。
作为数学系硕士,又出过数篇高评价论文的他不惧挑战。
半个小时后,年轻老师看着草稿纸上满满当当的推导过程陷入恐慌。
我是谁?
我在哪儿?
纸上写的什么玩意儿?
墨倾池到底是古汉语博士还是数学博士?
达成目的的墨老师收回草稿纸,淡然道:“就您这样的水平,也好意思骂我的学生榆木脑袋不开窍?”
……
年轻老师一直到中午放学还在怀疑人生,打断他的人是鹤白丁。
鹤老师个性耿直,有一说一,从不跟人玩虚的,所以他一上来就问:“您每天晚上都学习多少时间啊?”
年轻老师被问得云里雾里,但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答案——自从工作以后就没再在晚上学过习。
当然,实话是不能说,不然多没面子,他只得随便扯了个谎:“没有晚自习的时候会看三个小时的书。”
鹤老师闻言,当即嗤笑:“那你知道我的学生明天晚上学习多长时间吗?他们九点下晚修,回去之后,懒一点的学到十二点熄灯,勤奋点的熄灯两个小时以内他们还在亮着台灯刷题。您没有他们努力,头发还脱的比他们厉害,凭什么骂他们烂泥扶不上墙?”
“……”
年轻老师摸摸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