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侯……侯爷,你不能让他打死奴婢!奴婢死了,长公主也得陪葬!”
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中,周予夫一咬牙,“住手!”
酒鬼就是被周予夫抓住的,周予夫的手段他很清楚。此番听到他的吼声,酒鬼的动作便止住,还不忘往如烟身上再踢一脚。
如烟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口鼻都是血。
在场却无人同情她,包括春蝉。
春蝉心善,却不是圣母,在得知她的遭遇都是如烟造成后,她便再不对她有任何感情,更况这些年她与如烟也没什么母女情分。
确定曾经那样心狠待她之人不是她亲生母亲后,她反而松了口气。
她不再是个连亲生母亲都厌恶的人。
“侯爷,都是这个臭婆娘不识好歹,您要杀要剐草民绝没有半句怨言!”酒鬼生怕被如烟牵连。
周予夫从马上跃下,“她是你妻子,可对?”
酒鬼诚惶诚恐,“回侯爷,是。”
“你们何时成的婚?”
酒鬼不知周予夫问这个作何,还是认真思考着回答:“十八年前的夏至。”
还不待周予夫多问,酒鬼便一股脑的道:“草民与这臭婆……贱内是在君都叶家的首饰店中相识,那年草民与人做生意赚了些小钱,正要给满艳楼的蝶儿姑娘买件好看的首饰,恰巧撞见贱内去取首饰。”
“贱内所取的那套首饰着实精美,草民好奇便上前一观,顺道询问几句,贱内便借此与草民攀谈。之后草民去叶家首饰店又撞上过她几回,如此一来二往便熟识了。”
“她便缠上草民。草民也是正经人家出身,虽是家道中落,到底家中还有几亩薄田,婚姻之事自当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却道她乃南方大户人家的千金,因与家中闹矛盾方跑出来,与草民多番接触已然坏了她名节,若她家中知晓必不会放过草民。草民见她取的首饰皆十分昂贵,也不疑有他。”
“草民家道中落,也仅能做些小生意维持生计,哪里能开罪那些大家族?便与她拜了天地。”
“那时草民生意忙,便不常归家,并不知她是否安分在家。直到一年后草民察觉异常跟踪她,方知她是侯府婢女,彼时她已身怀有孕,草民也不是那等抛妻弃子之辈,便想着与她安分过日子。”
“贱内逐渐显怀,草民本欲要亲去侯府为她告假,她却说她的卖身契尚在侯府,主家并不知她已偷偷成婚,恐主家责罚便自行与主家告假回家生产。草民本想待贱内生产完便与主家请罪,哪承想贱内生产完还未满月,人便不见了踪影。”
“草民寻到侯府的门童询问,才知她因手脚不干净被主家赶出府。贱内失踪,草民的女儿也跟着不见。这一不见就是八年,草民散尽家财四处找寻,再找到时便只有贱内一人,她道是女儿已死,草民多番查探询问才知她是将女儿卖了。这几年不管草民如何打骂询问,这臭婆娘硬是不说女儿被卖到何处……”
“住口!”
如烟听到酒鬼的话,脸都气得扭曲,无奈她身上的伤太重,正要开口全身便被扯得生疼。
好不容易缓口气才吐出两个字,却不甘心,于是掐着手心忍着疼道:“你休要胡言!什么家道中落?你分明就是个骗子!说什么你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对我一见倾心!是你偏生要娶我,我一个奴婢哪里敢开罪大户人家的公子,便顺从了你。岂料你不过是个泼皮无赖,知晓我是侯府的婢女后总想从我身上捞到好处!”
“什么你的女儿,我告诉你,那是侯爷的女儿,不是你的!”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