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还请你们答应我唯一的要求。”她低下头,语气变得十分悲伤,“我们对那孩子做过很过分的事。如果以后她生了家里的气,希望你们能够从中调解。”
“过分的事?”
相泽刚想问清楚是什么,就听见不远处传来推门的嘎吱声。
声音响起的一瞬间,这个话题也戛然而止。
麻仓铃端着茶水和点心进来,摆完瓷盘发现大家都很沉默,于是尴尬地开口“咦,怎么,已经聊完了吗?”
“妈妈已经同意你住校了。”茎子捧起茶杯,轻轻地对着水面吹气,“说起来,那个婚约,要解除么?”
铃沉默片刻,耸了耸肩,“无所谓了吧,那东西也没有什么效力。”
气氛突然变得非常微妙,总觉得话题已经歪向了令两位大龄未婚男士难以承受的程度。
什么婚约,什么解除,什么效力,一问三不知。
你们阴阳师世家,15岁就开始提这么沉重的话题?
在折返回东京的路上,三人依旧在谈论使人轻松的家常。欧尔麦特想安慰麻仓铃,也想知道麻仓茎子说的过分到底指什么,但问出来怕她伤心,就一直憋着没说。
车辆送到郊区,麻仓铃开门下车,在外头挥了挥手“老师辛苦了,明天学校见!”
等她走远,两位教师才聊起那件事。
欧尔麦特“麻仓夫人说的‘过分的事’,不会就是指婚约吧。才读高中家里就给安排结婚,真的没问题么?我们需不需要帮忙?”
相泽“怎么可能。”
欧尔麦特“那是什么?”
“不知道,但我可以确认,你的猜测是错的。”相泽转头注视着窗外,“麻仓铃不是会遵守这种封建迷信的人,她要是不愿意,早就拒绝了。”
也就是说,父母之命,而且两情相悦。
欧尔麦特突然觉得自己开始无法理解这些年轻人了,明明年纪比他小那么多,感情经历却比他还丰富!
班级群里都在讨论家访,消息一直跳到凌晨两三点。
麻仓铃躺在床上把手机分屏,上面是聊天框下面是单词书,陪聊到实在撑不住了才睡。
天一亮她就揉揉眼睛洗漱换衣,拖着打点好的行李箱开始搬宿舍。这次她不敢再携带管制刀具了,相泽专门提过会重点检查,就连手机也不许带进宿舍。
鬼切可怜兮兮地表示自己可以在雄英工作,只要离契约者近一点就好。考虑到式神强大的战力,校长最终同意在保卫部给他安排一个职位。所以从今天起,这栋房子就要空下来了。
她要离开的时候,院子里一干鬼怪纷纷摆出尔康手,场面十分诡异。
花子揪着衣角委屈道“铃大人,我们能不能一起搬进宿舍?”
麻仓铃看着她这眼眶漆黑、嘴巴是一个黑洞的恐怖片造型,叹了口气“别吧,雄英的厕所住起来肯定没有这里舒服。”重点是吓到人真的不好啊!一个都市怪谈,拜托有点自觉好吗!
麻仓铃叫来一辆出租车,很快就抵达了学校。
她在校门口把试图帮忙搬东西的鬼切推去保安室,哗啦关上门,拖着箱子就跑——手里拖着一个,身后飘着一个,非常轻松。
雄英的学生宿舍是刚造好的,多亏了水泥司在,整个工程下来只需要三天。每个班级一栋楼,宿舍内部说是豪华也不为过,并非群体宿舍而是宽敞的单间,空调冰箱阳台应有尽有,一楼是公共区域,有单独的食堂和澡堂。
——雄英,真有你的。演习场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