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林芳歇竟觉有些看不懂姬家,仿佛眼所见的只是一个表象,表象下藏着什么磅礴的东西。
之前姬夫人说,姬殊是有家不能回,许是和她一样,因家族争斗外出。看来找个机会,须得将这事问清楚才是。毕竟自己已是姬家人,姬家日后的命运与她息息相关,她不想被蒙在鼓里。
只是眼下,她和姬夫人、姬殊尚不熟悉,这样贸然去问不大妥当,还是等几日再说吧。
林芳歇复又将这书房环视一番,拿着笔墨出了房间。
回到院中,琴瑟见林芳歇出来,熟练地铺好纸,用镇纸压好,站在一旁帮林芳歇研磨,姬夫人则去厨房准备晚饭。
林芳歇提笔蘸墨,照着姬夫人拿回来的小册子,开始端端正正的抄写挽联。
约莫写了七八副,便见姬殊提着拾掇好的两只兔子走进院子,林芳歇不免心头一紧,正在犹豫要不要打招呼,却见姬殊扫了她一眼,便直接提着兔子进了厨房。
姬殊如此态度,林芳歇面上不由一烧,琴瑟看着厨房门,在林芳歇耳边小声儿嘀咕道:“姑爷怎么这幅态度?都不跟小姐打个招呼,性子有些古怪啊。”
林芳歇并不知姬殊这般态度是何缘故,只得道:“许是有些认生。”
琴瑟皱皱鼻,不屑道:“再认生的人,礼貌总该有吧?”
不等林芳歇再说话,姬殊已从厨房出来,径直进屋,回了书房。还是没有和林芳歇说话。
林芳歇弯腰继续写挽联,心头犹自不解,姬殊为何不理她,是何缘故?
不知过了多久,姬夫人做好晚饭,琴瑟进去帮姬夫人将饭菜端上桌,姬殊也从书房出来,一同坐下吃饭。
饭间,姬夫人时不时的和林芳歇说话,也和姬殊交谈,唯独姬殊和林芳歇之间,没有任何交流,这一顿饭,吃得林芳歇更不自在。
难不成日后,她就要跟这么个难相处的人做夫妻吗?
吃过饭,姬殊好似躲着林芳歇一般,放下碗就又回了书房。琴瑟则是依着从前在林府的规矩,去给林芳歇烧水沐浴。
姬夫人去厨房刷碗,林芳歇在屋中做了片刻,便也跟着去了厨房。
进了厨房,林芳歇拿起抹布,帮着姬夫人将洗好的碗擦干摆放,犹豫片刻,林芳歇开口问道:“婆母,夫君似乎性子有些闷。”
姬夫人听林芳歇这般问,心下颇有些无奈,她知道林芳歇是个好姑娘,所以并不想林芳歇受委屈,且公子独身一人这么些年,身边有了林芳歇这般温柔如水的女子陪着,是极好的事,可这孩子,脑筋就是转不过弯儿来。
姬夫人只得尽量说和道:“殊儿自幼吃了不少苦,阿珊,你别万跟心里去。这孩子人不坏,就是心里存着些事,所有有些别扭。等以后他知道了你的好,你们会好的。”
林芳歇闻言,只得无奈的点点头。
帮姬夫人收拾完厨房,琴瑟水也烧好了,来厨房找林芳歇,唤她沐浴。
姬夫人听罢,对林芳歇道:“今晚是你们的新婚之夜,早些休息吧,一会儿琴瑟姑娘伺候好阿珊,来我房里便是。”
骤然听得新婚之夜二字,林芳歇心头一紧,一股火焰烧上脸颊,心头惧意来袭。可总得要面对,林芳歇强笑着对姬夫人道:“那婆母也早些休息。”
说罢,扶着琴瑟的手,逃一般地回了卧房。
进了卧房,琴瑟伺候林芳歇宽衣,看着她泡进了水里,边替林芳歇洗头发,边在林芳歇耳边嘀咕道:“小姐,这屋里这么小,莫不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