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握着他的双臂,放开了喉咙,宣泄着自己的委屈,自己的悲愤。
犹如杜鹃啼血一般。
她连话都说不出了,眼睛更是被泪水模糊,可她不想去擦拭,只是仰头看着他,不住地喊他,“哥哥。”
一声又一声。
一如往日的依赖。
倘若先前顾辞还有些许怀疑,可看着萧知现在这幅样子,心中怀疑尽散,手里的长剑早在她先前说那一声“哥哥”的时候就已经掉在了地上,他伸手,展开双臂,用尽全力把她纳入自己的怀中。
身形有些颤抖。
他低头看着她,双唇轻颤。
这是他的妹妹,他的阿萝。
他笃定
他笃定!
“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萧知抱着他,委屈地哭诉道“我去过隔壁,可是你不在,师父也不见了,屋子里还有好多灰尘,我想派人去找你和师父,可是天大地大,我都不知道该去哪里才能找到你们。”
越说。
她哭得也就越委屈了。
顾辞能从她的只言片语里听出她这段日子的惶恐和担忧,要不然他那么坚强的妹妹也不至于哭成这幅模样,心下疼惜不已,只能伸手轻轻抚着她的后背,用宽厚的掌心抚平着她的委屈和害怕。
“阿萝别怕。”
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哥哥回来了。”
萧知一听这话,哭得却越发厉害了,等到喉咙都哭哑了,等到再也哭不出,她这才停下来,睁着一双泪眼朦胧的眼睛望着他,一眨不眨地,仿佛害怕这是一场梦。
她眨一下眼,眼前这个男人就会消失一样。
顾辞向来懂她,又怎么会看不出她的想法?他弯下腰,伸出手,动作轻柔地替她擦拭掉眼角的泪,然后一边拿手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痕,一边朝她轻轻笑了下。
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霁月清风一般的笑,“傻阿萝,这不是梦。”
萧知一听这话,脸倒是红了一回。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一瞬不瞬地望着他,还伸出手,用力地拽着他的袖子。
顾辞没法,捡起地上的长剑后便牵着她回到了座位上,等放好长剑,他替萧知倒了一盏温水,然后看着她这张脸才询问起心中的疑问,“阿萝,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知没有瞒他,和他说起这具身体的事,“我醒来后就成了萧知,她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因为救过陆老夫人便养在陆家,后来我便顶着这个身体嫁给了陆重渊。”
听到“陆重渊”三个字的时候——
顾辞的面上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就连握着萧知的手也收紧了一些。
萧知知他心中所想,忙道“哥哥,陆重渊没有外头说得那么不堪,我刚嫁给他的时候也曾担心过,但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我能感觉出他是一个好人。”
恐他不信。
她便同他说起了这大半年里的事,陆重渊是怎么在她刺伤他后维护她的,他又是怎么在她被人冤枉、污蔑的时候出面的如此种种,一概说完。
眼见顾辞的脸色终于好看了许多,她才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陆重渊被误会,尤其是被哥哥误会。
“照你这么说来,这大半年,还多亏这位陆五爷照顾你了。”顾辞看着她说道。
萧知点头“是多亏他。”
如果不是陆重渊三番五次的维护、出面,她不可能过得这么轻松,更不可能如此轻易的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