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陆五夫人......”
崔妤提到这个名字,还是忍不住咬紧了牙关,“你让人去查查,她到底是什么人?”
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那个女人对她的恨意太明显了。
想到日后进了陆家,有这么一个对手,她就忍不住头疼,尤其现在这个人还拿着陆家的中馈......她脸色越沉,头一次生出一种以后进了陆家,可能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太平的感觉。
***
自打那日从护国寺回来后。
萧知和陆重渊就没再出过门,不过五房倒是迎来了一位客人,这位客人便是柳老先生柳述。
他乔装打扮了一番,便进了门。
五房这边向来都是自主的,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外头根本就不清楚,就连待在五房伺候的人,也只知道李大夫带了一个人回来,但这个人是谁,要做什么。
他们是不知道的。
......
此时。
陆重渊的书房。
李大夫和庆俞侯在外间。
柳述就坐在榻边替陆重渊施着针。
至于萧知,她就站在柳述的身后,时不时帮忙递个帕子,拿个东西什么的,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师父给陆重渊施针,比她想象中还要来得艰难。
陆重渊身体里的毒素积攒的时间太久,想要彻底清除并不容易。
也是。
倘若这事容易的话,以陆重渊的手段恐怕早就自己解决了。
也不至于迟迟拖到现在。
屋子里静悄悄的。
陆重渊早就昏迷过去了。
可纵然昏迷着,他还是能感知到疼痛的,额头爆着青筋,手也紧攥着,紧闭的嘴巴更是时不时溢出几声痛呼。
萧知有些担心。
她了解陆重渊,这个男人平日里一声不吭的,就连当初被她拿刀子刺中也只是闷哼一声,如今昏迷都忍不住发出痛呼声,恐怕是真的疼到了极致。
想走上前。
但又担心打扰师父施针,只能压着心底的焦急站在一旁,目光紧张地盯着。
直到两刻钟后。
柳述伸手把陆重渊身上的针都给收了回来,等收完最后一根,他自己都不自觉地吐了口气,年纪大了,还真是有些受不住了。
何况。
这也不是小病。
“师父,怎么样?”
萧知见他停下,便忍不住问道,“他还好吧?”
柳述一听这话,就有些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还真是徒大不中留,他在这边累死累活的,也没听他这个好徒儿问道一句,尽把心思放在这个姓陆的身上。
没好气地把针放进了药箱,干巴巴地说道:“行了,死不了。”
“可他——”
萧知没注意到柳述的态度,看着床上的男人还不曾醒来,还是忍不住拧了眉,说道:“怎么还不醒啊?”
话还没说完。
床上的男人终于睁开了眼睛。
“五爷,你醒了?!”萧知眼睛一亮忙迎了过去,她坐在床边,手握帕子擦拭着陆重渊额头上的冷汗,面上的担忧还没有消散,“你还好吧?疼不疼啊?”
这话也算是废话了。
怎么可能不疼呢?那么多的针,刺在皮肉了,看着就让人发麻。
陆重渊刚才昏昏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