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萧知大半身子都靠在陆重渊的身上。
她的双手挂在陆重渊的脖子上,带着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亲昵和依赖,望着他,缓缓笑道:“我很喜欢。”
她其实已经醉糊涂了,脸红得跟个小桃子似的,就连说话也是结结巴巴,磕磕绊绊的,“最,最开始的时候,我特别担心。”
“我,嗝......”她打了个酒嗝,然后把脸贴在陆重渊的肩膀上,蹭了蹭,“我,我怕你欺负我,怕你把我扔出去,还,还怕你杀了我......”
“可你没有。”
萧知笑了下,清丽的脸上流露出一抹笑,就连声音也娇柔了许多,“你一直有意无意的帮我、维护着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别人说什么,你都会不假思索、坚定不移的站在我这一边。”
“陆重渊——”
萧知抬头看他,她的眼皮已经有些撑不开了,但还是在努力睁着眼睛,和她说道:“除了我的家人以外,你是第一个这样毫无保留信任我的人。”
“如果不是你......”
“我这大半年肯定过得没有这么轻松。”
“我很喜欢,特别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日子。”说到最后的时候,她的眼皮已经彻底撑不住了,就连抬起的头也重新靠回到了陆重渊的肩膀上。
明明喜欢他,明明舍不得跟他分开,那为什么还要离开他?陆重渊抿着唇,刚想再问问她,可小丫头已经彻底撑不住了,挂在他脖子上的手松松垮垮的落下,刚才跟小鸡啄米似的头也已经倒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已经彻底晕过去了。
陆重渊不舍得松手,就这样抱着她,一手环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就落在她的脸上。
极近小心。
又极尽温柔的轻轻抚着。
其实他也不是不明白她内心的犹豫,她曾经那样热烈的喜欢一个人,却遭受到那样的结果,事到如今,纵然对其他人再有好感,恐怕她也难以理清自己的心了。
就如他一样。
经历了太多的黑暗,在看到第一抹阳光的时候,不是想法子握住它,而是伸手挡住自己的眼睛,重新把自己藏在黑暗中。
所以他才会在最初,她对他好的时候,想尽法子冷落她、避开她。
他不相信这个世上会有人真的喜欢他,护着他,心疼他......他担心这是一场谎言,一场黄粱美梦,酒醒,一切都会恢复如初。
陆重渊抿唇。
他低头望着她,棱角分明的脸上有一抹未加遮掩的心疼,伸手轻轻扶着她的脸,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轻轻叹了口气。
倘若他现在简单直白的和她说,“我喜欢你,我知道你所有的秘密,我会好好护着你,你不需要害怕”,恐怕这个丫头不仅不会感动,还会跑得远远的。
庆俞在帘外轻声询问,“五爷,夜已经深了,我们是回去,还是?”
陆重渊望着怀中的萧知,伸手替她把额前的碎发挽到耳后,良久才开口:“回去。”
***
而此时的长兴侯府。
今日毕竟是陆承策和崔妤的新婚,虽然来的人不多,但该热闹的还是得热闹的,外头锣鼓喧天、礼乐阵阵的,来观礼的人也都是一副笑脸盈盈的样子。
两人已经拜完天地和高堂了,这会已经进了新房。
崔妤端坐在喜床上,她的头上还盖着红盖头,白皙的双手规规矩矩的交叠摆放在膝盖上。
屋子里除了陆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