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每日都要经历这样的疼痛,她也就懒得去管了。
修长的手指覆在手镯上,指尖轻轻滑过上头的纹路,想到那日萧知同她说得那些话,明明都是一些十分好听的话,但崔妤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想起那个女人,想起她说得那些话,她就浑身上下都觉得不舒服。
难道这世上真有人是天生的对家,纵然什么都没有发生,但就是让人看着就难受?
崔妤不知道她跟萧知是不是天生的对家。
但她清楚......
想从萧知手上拿走中馈,并不容易,进府这段日子,她私下也打听一番,这个女人行事十分老道,家中事务也管得井井有条,一点差错都找不到。
要从她身上找错处,很难。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她的身后有陆重渊。
崔妤虽然不喜欢这两人,但也不得不钦羡他们之间的感情,那位陆五爷平日待谁都是一副冷清冷面的样子,唯独面对那个女人的时候,温柔又体贴。
只要陆重渊护着萧知一日,陆家这个中馈,她就不可能拿到。
除非——
她低声呢喃:“除非,她死了。”
顺心见她红唇一张一合,却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诧异道:“主子,您在说什么?”
这道声音把萧知拉了回来,想到之前自己的自言自语,她脸色发白,忙道:“没,没什么。”她......她怎么能有这样危险的想法?
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再说。
好端端的,萧知怎么可能会死?
......
又过了三四天。
初秋的天是越发凉了,陆承策照旧待在锦衣卫,偶尔回来也只是换套衣服,陪她吃个饭,然后就继续回到锦衣卫办公务。
崔妤有时候连开口的时间都没有,他就已经走远了。
王氏那边照旧还是让她每日都过去。
只不过较起以前的好面孔,如今她逼迫的是越来越紧了,几乎每日都会同她说起中馈的事,每说起一次,脸色就难看一分。
崔妤这阵子都被这些事牵绊着,连休息都休息不好,尤其......她偶尔在家中散步的时候,会遇见萧知和陆重渊,每次看到两人那副恩爱的样子,她就忍不住想到自己形单影只。
嫉妒,怨愤。
还有一抹莫名其妙的不甘。
“主子,您手上的针都错位了。”顺心坐在一旁打络子,眼见崔妤出神,便无奈提醒了一句。
“什么?”崔妤恍了一下神,眼见手里荷包的线的确错位了,忙把线拆了,重新再绣,但她心思不在这边,绣了几针之后就搁下来不动了。
顺心察觉出她的不对劲,见此,便疑声问道:“主子,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她总觉得这阵子,主子看起来有些不对劲。
“要不,您同奴说说?”
“你觉得......”崔妤握着手里的荷包,犹豫了一下,“那位五夫人如何?”
听人问起萧知,顺心不高兴的撇了撇嘴,“奴一点都不喜欢她,她上回在护国寺怎么对您的呢,奴还记得呢。”一想到之前主子吃了那么大一个亏,她就气得要死。
“而且,她总是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看着就让人不舒服。”
“明明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也不知道她哪来这么大的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