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她母亲是独生女,要是叔伯是个拎不清的,恐怕不用多久这个女人就要被人糟蹋了。”
“啧啧,曜哥,要不要过来看看,我看她和你挺配的。”成鉴南喊秦曜。
秦曜专心泡茶,没有理成鉴南。
“得了,阿曜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你这不是找不痛快嘛。”严北游笑了一下。
“也是,可惜了,玉城第一名媛啊,这小姑娘才二十出头呢,想我都奔三的老男人了,要我也不好意思上。”
“有自知之明就好。”严北游赞同。
“嘶,你不也是吗?你还比我老一岁。”两个人开始拌嘴。
别人的痛苦,自己永远无法感同身受,只能悲切的叹一句可怜。
秦曜低着头,认真进行着泡茶步骤,好像在完成一项大工程,只是耳边却听着两人的话。
说起可怜,秦曜想起了刚才撞到的那个女人,脸色苍白的跪在地上,恐怕比这个许迎要更可怜,不知道她又是为了什么哭成那样。
世界上总有些悲凉是自己看不懂的。
许迎陷入困厄,她在梦里,又好像不在梦里,一片虚无里,她看见了爸爸,爸爸身上有着白色的光,像天使一样。
“爸爸,真的是你吗?”许迎睁大眼睛,生怕爸爸会消失不见。
“念念,别哭。”爸爸伸手,却摸不到许迎。
许迎抬手摸了摸眼角,原来她哭了,“爸爸,你不要离开好不好?妈妈呢?你和妈妈回来好不好?”许迎近乎哀求,让人听着就难受。
“念念,以后一个人要坚强一点,爸爸妈妈不能陪在你身边了,你要乖,保护好自己。
“我不要,爸爸,你带着我一起走吧,我要和你一起走,我不要一个人。”许迎的小手揪住胸口,她好疼啊,她好难受,为什么要让她一个人呢,为什么不会带她一起离开。
“念念乖,爸爸要走了,念念一个人也要勇敢的活下去。”爸爸渐渐地消失了,最后变成了一束光,眼前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爸爸不见了,许迎跪倒在地上哭泣。
“爸爸!”许迎睁开眼睛,叫喊出声,只看见一片粉色的床帘顶。
许迎从床上坐起来,抱着膝盖靠在床头,眼泪已经把被子打湿了,就好像要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干,到最后流出血来。
梦里爸爸这么熟悉,可是醒来只有冰凉的屋子,许迎睁着泪眼看着屋子,这间屋子是许爸爸亲手布置的,他说十八岁的念念是大宝贝了,要有不一样的屋子。
窗台的八音盒,深绿的青萝,粉色的多肉,迎风飘扬的蓝色纱帘,一切都还像爸爸还的那样。
可是枯萎的玫瑰在昭示着不一样了,不一样了,爸爸妈妈不在了,他们不会每天从花园里剪下鲜花放在窗台,他们再也不会摸着许迎的头发说念念是他们的宝贝,不会再带着许迎去世界各地旅游,不会再有温言细雨,不会有了……
许迎越想越难过,在屋子里哭出了声,如小兽一般的呜咽,连本来飘动的纱窗都静止了下来,好像被许迎感染到了一样。
屋内的平静被来人打断了,大伯母推开门进来,看见许迎已经醒来了,快步走到许迎身边。
“念念,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大伯母比许妈妈大两岁,对许迎说话一直很温柔,大概是因为许迎刚刚失去双亲,所以大伯母对许迎更温柔。
“伯母,我没事。”许迎摇摇头,眼角还有泪花。
“哎呦,乖念念,别哭了,小心哭坏了眼睛。”伯母伸手擦了许迎的眼泪,抱了抱许迎,“念念乖,以后伯母照顾你,别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