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的城市依旧是热闹的,霓虹灯闪烁着喧闹的光。小区里一片寂静,十月份的晚上已经转凉了,闻司余穿着及膝运动裤出去的时候泛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他没走太远,幸亏小区里有个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不然他还得开车出去找。
深夜出去闻司余也没想起戴个口罩,要是被人认出来大晚上出门就为了买瓶营养快线,第二天头条保准就是他了,不过那店员估计也犯困,都没正眼看他一眼。
闻司余压着步子推开了钟于的房门,他莫名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就像早恋怕被家长发现一样,生怕吵醒江阿姨,惹她念叨一通。
他进门,钟于就拥着被子靠在床头,额上覆着一层薄汗。床头小灯散着黄晕晕的光,衬得他的轮廓更加柔和。
他抿着嘴,眼神有点放空,看着很不开心。
闻司余过去探了探他的后颈,果然摸到一手的汗水,发尾湿透了粘在皮肤上,“发圈呢,我给你扎起来。”
闻司余因为娱乐圈的怪力神说不让他剪头发,头发都快垂到肩膀了,前段时间天热,钟于就用发圈在脑后扎了个小揪。
钟于指了指床头柜,一个黑色的发圈躺在那里。他坐起来,侧身朝着闻司余,露出一截白嫩的脖子。
闻司余眸色暗了暗,一时没有动作。钟于等了一会,也没见他动手,疑惑地班转过头,“怎么了?”
闻司余动了动喉结,“没事。”他抽了张纸,先给钟于擦了擦脖子上的汗,再用手梳顺他的头发,绑上发圈。
钟于的发丝又细又软,和他这个人一样,看起来一身刺,其实内里软乎乎的。
闻司余问:“做噩梦了?怎么出这么多汗,要不要我扶你洗个澡?”
钟于摸了摸小揪,确认没什么毛病后说:“不用了,晚上动静这么大,又得吵醒阿姨,让她睡个好觉吧,我明天早上起来洗。”
“也行,”闻司余顿了顿,又说,“要不我给你用毛巾擦一擦吧,不然你等会睡得不舒服。”他知道钟于对睡眠质量要求很高,睡得不好会烦躁发脾气。
钟于点点头,觉得他说得挺有道理,也不给自己找不舒服,“行,那我洗个澡。”
“”
钟于身体有点发软,闻司余先去浴室给他放好水,扶着他进了浴室,“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做噩梦?”房间里开着空调,一直都是体感最舒适的温度,不热也不凉,不应当会出这么多汗。
钟于背对着他脱了睡衣,一具雪白莹润的身体暴露在微黄的灯光里,他弯腰脱裤子时不太方便,闻司余扶了他一把。
钟于托着肚子慢慢坐进浴缸里,水漫到他胸口,才说:“算是吧。”
闻司余原本打算去外面等他进了浴缸再进来的,没想到他就这么直接脱了,一点心理准备都不给他做。他看得口干舌燥,更别提刚刚扶他的那一下了,触手是细腻光滑的皮肤,一个他遐想了这么久的男人怀着自己的孩子
闻司余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烧起来了,为了转移注意力,他用力掐了下自己手心,稳着声音说:“什么叫算是吧?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钟于皱眉抬头看他,面上不太高兴,“你说得清梦里的事?”谁做梦还仔仔细细分门别类的,梦都醒了再去想是不是做了个噩梦有意思吗?就算是噩梦还能怎么样?
闻司余净问废话。
在钟于心里又被骂了一通的闻司余搬了个小凳坐旁边,努力把视线都放在他脸上,不去想水下的场景。
钟于扯了刚绑好的发圈,发丝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