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怎么能让!就她,也配穿这个色?就不怕显黑吗!”
丁真茹难得买到心仪的衣服,将来还要派上大用场,一心想要,就没吭声,可何若晴接下来的话让她勃然大怒。
“你少在那儿胡说八道,我哪里黑了!”
丁真茹肤白,穿浅色系的衣服确实更衬其人的白晳。何若晴多少有些睁眼说瞎话,奈何江忆萼天生丽质,冰肌玉骨,又气质不凡,当场就把丁真茹压下去了。因此除丁真茹母女外,他人都不觉得何若晴的话有何不对。
何若晴这时才仔细打量丁真茹母女,冷笑一声,对导购员说:“衣服该卖给谁,你还看不出来?就凭她们也能买得起?”
导购员只能陪笑,丁真茹母女大怒:“仗着自己有钱,就狗眼看人低了!”
江忆萼眼看双方要吵起来,又想着自己和丁真茹在学校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闹僵了对彼此没有好处,只好硬着头皮死死拽住何若晴,说了许多好话,都不见效,急道:“阿晴,你不是说我穿什么都好看吗,何必非要争这一件!”
众人均是一呆,何若晴回过神来,故意斜睨丁真茹,扑哧笑出声:“你说得对,又不差这一件。这件就让给她,走,咱们挑更好的!”
江忆萼这才发现自己情急说错了话,不敢去看丁真茹。何若晴当真拉着她,叫上徐元德扬长而去。
丁真茹气得浑身发抖,看到导购员手里那套荼白色的运动服,只觉得刺眼,含泪跟妈妈嚷道:“不要了!我不要了!我们走!我凭什么要人家剩下的!”
“好,好,我们走,我们挑更好的。我家的女儿,穿什么都好看。”母亲心疼女儿,当即带丁真茹离开。
导购员呆滞地望着手里的新衣服,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最后何若晴给江忆萼挑了件象牙白色的运动服,又挑了松花色的夏季运动服,还挑了两双搭配的跑鞋。江忆萼毫无反抗之力,只能收下何若晴的好意,与她分手后,再赶赴医院看望外婆。
外婆还是老样子,仍然昏迷不醒,生命体征平稳,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醒过来。江忆萼协助护工打扫屋子,清理外婆的身子,再坐在病床边絮絮地跟外婆说悄悄话。这时传来敲门声,江忆萼过去开门一看,吴兴怀带了一束花站在门外,这让她很意外。
“我正好得空,就过来看看你的外婆。”吴兴怀含笑地将花束递给江忆萼,说:“给老人家的屋子装饰些花朵吧,就算她看不到,也一定能感受到,心情或许会变得更愉快。”
吴兴怀说话很好听,江忆萼只能感谢他的好意,找了个花瓶装饰起来。
“你的朋友今天没来?”吴兴怀打量了周围,这才慎重地问道。
“你是说阿灵,她要上课,只有我自己过来了。”江忆萼心中一凛,知道吴兴怀接下来要说的话了。
“阿言,也许是我多心。但是,我这些天一直在想,一直感到很奇怪,闻小姐是怎么知道你的事的,她又为什么要帮助你?”
江忆萼整理着花束,说:“阿灵也是偶然才知道我家的事,我曾经问她,为什么要帮助我。她说……”
“她说了什么?”
吴兴怀是出于什么目的关心呢?江忆萼心里带着些许疑惑,回头朝他笑道:“她不是坏人。”
“就我所知,闻小姐并不是会以助人为乐的人,大家对她的评价也验证了我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