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虑呢?何况我和吴先生也不熟吧?我突然给你的助理打电话,他们真的会重视我的求助吗?”
吴兴怀沉默良久,终于缓缓点头:“你说得有理,是我疏忽了。”
疏忽个屁,也就欺负江忆萼还是个小孩子!闻子灵心中大叫着,表面上仍冷静地说:“吴先生,你关心江忆萼是好事,只是行为很欠妥。为她将来着想,我认为你还是不要过多接近她比较好。”
吴兴怀瞪大眼睛,没想到这个阴沉的小女孩不但反过来教训他,居然还要指导他!很不高兴地说:“我自有分寸。既然你对阿言没有恶意,我暂时放心了。可是,只要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我就不客气了。”
闻子灵知道这次的难关算是闯过去了,无言地点头。
吴兴怀转身欲走,按上门把的手忽然停止动作,掉头问道:“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调查到我和阿言的联系的?”
“吴先生,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何况你也没有隐瞒,查起来很容易发现。”
我没有隐瞒?吴兴怀像是在听到讽刺,露出了古怪的表情,半晌才点头:“很好,你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我算是领教了。”说罢就开门走了。
该感谢他没说什么“女人,我记住你了”这类的话吗?闻子灵抚摸着胳膊上起来的鸡皮疙瘩,不知是喜是忧。吴兴怀是解除了对她的怀疑,但也提高了对她的注意,这将对她日后的行动带来难以估计的影响。
回到会场,闻子灵看到何若晴跟无头苍蝇一样乱窜,遍寻吴兴怀不着,叹了口气。
何若晴发现闻子灵回来了,一把抓住她:“你看到兴怀哥了没有?”
“看到了。”
何若晴一喜,刚想追问,却见闻子灵取出正在震动的手机,说:“是乔碧凝的。”闻子灵一面说一面打开录音软件,开始接听电话。何若晴只好干瞪眼,无奈地等待着。
这通电话持续了足足二十分钟,闻子灵听得很累,电话里非但杂音不断,还尽是乔碧凝跟吴兴怀说没营养的废话,勉强才能听到更远处的吴建德、刘长治、乔碧凝的父亲乔修杰等人的交谈。
但是这通电话没有白听,收获颇丰,闻子灵不禁露出笑容。何若晴瞅了她一眼,默默地伸出手将她的嘴唇抚平,嘀咕道:“你别笑了,吓死个人。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越长越歪,以前明明还会好好地笑……”
闻子灵受伤地将嘴抿成一条线,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