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这怎么可能同意?
赛琳娜给她的报酬可不低,而且像是在这种没有家长只有一个小孩的家里做保姆,是最轻松容易的事儿,对于时斐宛现在说的话,她怎么可能会同意?
只不过现在时斐宛身上隐隐约约透露出来的强硬的姿态,让她心头有点不安。可不安归不安,在金钱面前,她能克服一切恐惧:“凭什么?我是受聘于人,但不是受聘于你!”
时斐宛冷笑,学工科的,尤其是学数学的,她性子在某些方面是有点急躁,喜欢讲究效率。就像是对于如今眼前的女人,她还真没什么耐心。跟无赖讲话的时候,除非变得更加无赖,在口舌上花费更多的时间,大约才能占上风。但如果能用拳头解决的事情,她偶尔觉得还是能行得通的。
“两个选择,第一是我现在把你打一顿,丢出去。第二,我现在打你一顿,然后报警,理由……”时斐宛顿了顿,目光再次落在床头柜的耳环上,这只是最明显的一处,人心不足蛇吞象这道理她还是懂的,想搜的时候,怕是还有更多的“惊喜”等着她,“盗窃罪,你看怎么样?”
时斐宛环胸抱臂站在门口,阻拦了保姆的去路,面上带着浅浅的微笑,开口说着。
威胁什么的,她最不喜欢了,她喜欢跟人讲道理,分析利弊,这才是做事的条理性。
本来第一条路是最好走的,可是对方不愿意,不愿意离开的话,那她就只有让她尝尝苦头。
保姆是个黑人,身形体格看起来跟时斐宛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时斐宛虽然个子高挑,模样精致。但是好看又不能当做力气,那想要柳条一样纤细的腰姿,跟如今已经下床站着魁梧的保姆相比,实在是有点……不够看。
保姆在听着门口年轻女子对自己的威胁时,也笑了。
那笑容带着浓浓的轻蔑。
显然刚才时斐宛说的那些话,她觉得分外好笑。
对于时斐宛这个人,她从自家的女主人嘴里听到的次数并不多,也不是很了解,就知道是个在美国上学的中国女学生,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听着她讲话的声音像是带着金属质感,微凉,但在对着家里的那个小鬼头讲话的时候,有过刻意的柔和,听着还很好听,挺温柔的。
不过就是现在这么一个人,竟然在自己面前大放厥词,说什么要将她打一顿。
保姆不屑地笑了,“那来试试,看看老娘厉害还是你这个小-婊-子厉害!”
时斐宛听了这话后,眼里的神色更冷了点。
多余的话不说,对方已经朝着她扑了上来。
她侧身,就听见了的从脸颊边呼啸而过的风声。
时斐宛不由皱眉,原因无他,只是因为在这手臂跟她面颊相错而过时,她闻到了一股不是很好闻的味道。
高大的胖女人见自己一击不中,紧接着就要伸手来抓时斐宛的头发。
扯头发扇耳光,是泼妇打架,或者是绝大多数女人打架的技能。
时斐宛没有躲闪,当看着那只带着金戒指的手冲着自己脸上抓来时,她这才出手。
伸手的动作像是寻常拿东西那样,但不论是从速度还是力量上来说,都不是寻常的优雅能相提并论的。
就是这样看着利落极了的一伸手,好像还特别用力的样子,时斐宛已经将面前朝着自己袭来的手抓住了。
习惯性地捏着对方的手腕朝着上一撇,也好像是没怎么花力气一样,时斐宛耳边就传来一声惨叫。
“手,手,手要断了!”保姆几乎是暴怒,痛呼着,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