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帮我找一个安静的角落，再要一杯美式。”白禾泽礼貌点头。
“好的，请问您还需要一些猫咪的零食和玩具吗，很多猫咪都非常喜欢的。”服务员试图推销。
白禾泽看向怀中默不作声的黑猫，这位不知名的神仙见状抖了抖耳尖，撇过头去。
不知为何，白禾泽突然从对方假装不屑的外表下察觉到了某种名为好奇的情绪，他看了眼吧台后的价目表，拒绝的话在嘴边打了个弯。
“那就要一份‘活泼小猫咪套餐’吧。”
“好的，您这边请。”
咖啡和猫咪套餐很快便送了过来，待到服务员离开后，那道玄奥的声音再次在白禾泽脑海中响起。
“本座不喜欢这个。”
那请问您说这句话的时候，可以把爪子从猫薄荷球上拿一秒开吗？
白禾泽看着桌子上玩得不亦乐乎的黑猫，努力不让自己吐槽出声，这位神仙偏头张牙试图咬住小球的样子实在是太过美丽。
难道神仙就是这样的？白禾泽觉得自己心里一些固有的印象正在崩塌。
“对了，还没请教上仙您的仙号……”白禾泽试图转移话题，免得心中对神仙的美好印象碎裂。
“本座玉清真王。”黑猫忙于研究桌上的猫咪套餐，言简意赅。
“哗啦。”
“……”白禾泽觉得自己心中对神仙的印象已经成功碎裂成渣。
玉清真王，元始天尊九子，居高上神宵玉清府，全称“高上神霄玉清真王长生大帝统天元圣天尊”，可不就是那位统御雷部的南极长生大帝的别称吗？！
所修术法供奉的祖师爷，与天同寿的远古大神近在眼前，试问哪个修道者不会欣喜若狂？
但这位大佬却化作黑猫的形象，一本正经地蹲在桌子上，研究着猫薄荷球和逗猫棒？！白禾泽觉得自己的大脑已经混乱到无法思考的地步。
哪怕接下来从快递中拆出一张市中心某座茶楼的房产证，和长生大帝说他需要以神使的身份经营茶楼，伏魔降妖，都无法带给白禾泽更大的震惊。
“汝在凡间除了术法，还有学习他物吗？”长生大帝大约是觉得自己这位“神使”的反应过于不靠谱，终于舍得把目光从逗猫棒上移开，不放心地审查。
“我？我还学了……软件工程？”白禾泽想起自己的专业。
“那是何物？”
“比如这么说吧。”白禾泽犹豫几秒，正不知该怎么和一位上古大神解释计算机编程之类的东西，突然想起之前听过的一个关于他们专业的段子。
“大帝您可以猜一猜，假设您叫我去市场买东西，告诉我买一只西瓜，如果遇到西红柿的话就买两个。如果那个市场同时有西瓜和西红柿，那么作为一名学习软件工程的人，我会买回来什么？”
“……”黑猫抬起头，深邃的眼睛里充满智慧的光芒，认真回答，“一只西瓜和两个西红柿。”
“不，是两个西瓜。”白禾泽摇头，心道程序员思维果然是神仙都难以理解的思维。
“何故？”
“这就是软件工程，又称程序员的魅力。”白禾泽老神在地一口喝完杯中的咖啡，提前转移话题阻止追问，“不过大帝……我就先叫您大帝吧。我不过是个小术士，并没有什么通天本领，也没有一心向道到感天动地，你为什么要选我当神使，还要开什么茶楼？”
“你不想做？”黑猫机敏地抖了抖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