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手就给了系统一拳。
等我真的从现实世界里醒过来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了,久到足够我看完两卷医术的卷轴并且还拿系统做了实验以证明了我真的没有医疗忍术的天赋,顺带又学会了一个新的火遁忍术,并且跟系统讨论了一番关于查克拉第二属性开发的必要性,我才重新睁开了眼。
我的确还活着。
倒不如说,我就知道我绝对不会死。
在未证实我到底给他喂了什么之前,那个比奈良一族养的鹿还警惕的少年肯定比我自己还不希望让我就这么死掉。对我来说是他得罪过我,对他来说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赔上自己的性命,那也未免太不值当了。
意识回归,之前因为失血过多而麻木冰冷的手脚在大睡一觉之后也逐渐恢复了知觉。我就着这个躺着的姿势,观察了一下现在的状况。
此刻我正躺在一张……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我躺着的地方不管是从形状还是从触感来看都不太像床铺。
上半身那件几乎让血浸透的族服被脱掉了,正像是一团抹布似的胡乱丢在离我不远的地上。看上去唯一能作为武器使用的短刀不翼而飞,忍具包也被打开翻过了一轮,不过我想那个人并没有看出忍具包里诸多卷轴的用途,所有东西,包括还剩下四颗兵粮丸的小瓶子还都堆放在角落里。
胸前的伤口依旧非常疼,甚至比我晕过去之前还要疼。
我挣扎着支撑起身体坐起来看了一眼,那道差点捅入心肺的刀伤被不知什么材质的线粗糙的缝了起来,看起来是因为物资短缺又没有能够消炎止血的药物,伤口的皮肉被灼烧过,散发着血肉被烧焦之后又腥又甜的糊味。
我疲惫的单手盖住脸自言自语道:“这样都能活下来……我命真硬。”
“毕竟是怪物世界里生命力顽强的小怪物呢。”
系统也赞同道。
我醒来以后没过多久,外面传来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不多时,门口的……呃,门帘?门板?什么玩意?算了无所谓不管那是什么都好,那东西被人从外面打开。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我得给你陪葬了呢。”
有着金棕色头发的绿眼睛少年从缝隙里钻进来,他和我对上了视线,就我跟系统刚说过的问题,他也同样感叹了一遍:“不过伤成这样了你还能活下来,命也太硬了。”
他快步走过来,蹲在我身边看了看伤口,随即把手里看上去有点发了霉的面包掰下约莫四分之一递给我,又对我摊开手。
“东西给我吧。”
我斜睨他一眼:“给你什么?”
“解药。”少年生机勃勃的碧绿色眼睛不住的瞟向我,他摊开的手在我面前晃动两下:“我如约救了你,甚至还附赠了你我四分之一的口粮。按照交易,你得把解药给我。”
傻孩子,你吃的是兵粮丸,那玩意哪来的解药。
我看着他,怜悯的想道。
“你当我傻的吗。”
这会儿我才总算感受到芥川以前一直跟我说什么什么味道让他喉咙很痒是怎么一回事。发霉面包又潮湿又微妙的有些甜的腐烂气息顺着呼吸一直钻进喉咙,我轻轻咳嗽了一声,瞥了他一眼:“给你解药,然后让你没有后顾之忧的杀了我?放心好了,至少在一周之内,你的毒都不会发作。”
说的太少了在重伤未愈的情况下我比较吃亏,说的太多了又容易引起他疑心。我在内心算了又算,还是一周左右这个时间最为合适。到时候就算我说解毒是骗他的,就他这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