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系统与我一体共生,在我沉睡修养之际它还能发挥一点作用代替我接管身体来战斗。也正是因为如此,拜系统所赐,我隔三差五一觉睡醒就能看见床铺边上**一地的人。而侠客,身为交换了名字的临时同伴,他看在袭击者在我手上来一个死一个,来两个死一双的份上,对于必须要分出一半的食物与水来照顾我一个伤患长达近二十天这件事毫无怨言。
最基本的生存问题解决了,剩下的就只有伤势的愈合。
药品在流星街差不多算得上是最稀罕的东西了,就连有能力每天都搞来食物的侠客,这么久过去也只带回过一小板的消炎药,还不知道过没过期。
我觉得我能活下来都是多亏了我生命力够顽强,连系统都说我能在这种条件下纯靠身体素质自愈是个奇迹。
最后我整整修养了一个月有余才堪堪能够正常行动。
胸前留下的伤疤比上一次大了一倍还要多,这是缺少药品和治疗时,发炎溃烂的肉被生生剜掉又烫过止血的结果。脆弱的血肉被伤痕包裹在内里,淡粉色的新肉在胸口结成了疤,像是一朵在皮肤上炸裂开的烟花。
我小心的碰了碰伤处,指腹按上去时隐约有些钝痛。
我的旧族服又是血又是口子的总之是不能再穿了,好在流星街这个地方,吃喝不多,丢弃的衣服却是不少。侠客给我找了一件款式稍稍有些类似宇智波族服的深色立领上衣,又用我说什么都不喝的水洗了一遍,我才肯把这件衣服套在身上。
侠客假模假样的擦了把额前压根没有的汗水,他拖长声音道:“我说,少爷,你也差不多该适应一下流星街的生活了吧?”
我瞪了他一眼,前些日子看我表演过以眼**这个特殊技能的他兴许是怕我一眼给他瞪死,侠客立即抬起双手做出了一副自己很无辜的模样。
“好好好,不叫少爷,不逗你,惊鸟,惊鸟行了吧?”
他利索的认怂,而后,侠客又笑眯眯道:“哎,惊鸟,你这么难伺候,我都快养不起你了。”
那你是没见过真难伺候的。
举例来说,宇智波一族族长家的小儿子,就鼬的那个弟弟。娇生惯养的佐助小少爷那才是真的难伺候。
我冲着侠客翻了个白眼,但是转念一寻思,我觉得侠客说我难伺候,可能说的并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倒是也不奇怪,我跟他非亲非故的还白吃白喝了这么久,就算是同伴,先决条件也得是能够互利互惠才行。说实话他现在才对我暗示他不想再养我一个吃闲饭的,已经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
“不用你养。”
我捋了捋平了衣服上的褶皱,假装没听懂侠客的言下之意,只是站起身来,把丢在一旁放了一个来月都没动过的短刀捡起来握在了手里。我扫了侠客一眼,平静道:“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如果有可以换来生活物资的工作,我可以去试试看。”
他可能就在等我这句话,果不其然,我话音未落,他碧绿的眼睛便忽地一亮。
“既然你这样说,我正好可以给你介绍。”侠客对我笑了一下,跟个招财猫似的招了招手:“我工作的地方最近正在招揽人手。不过那里是驻扎在流星街的黑帮,你觉得怎么样啊?”
……我觉得挺好。
毕竟我刚从上一个涉黑组织里出来。
带着港口黑手党混出来的满身经验,侠客当天就带我去了黑帮所在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