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时便回到家,正好赶上了翟氏的酒酿汤圆上桌。
“阿娘,这是官家叫我带来的。若是明面上送,需要有诸多得说辞,对二姐而言,也并非是好事。他叫我私下里拿了,说是二女婿,孝敬岳父岳母的。”
“他甚是心悦二姐,不过身不由己,有些事情也不好作为,还望你们能够理解。”
柴祐琛舀了一口汤圆,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从袖袋里掏出一个长长的锦盒来。
谢保林同翟氏一听,大惊失色,站起来就想行礼,却被谢景衣给拦住了。
“是二姐夫给的,不是官家,哪里有岳父岳母给女婿行礼的事。阿爹阿娘,快看看是什么?官家看重二姐姐,方才不把她竖起来当靶子。不然的话,她生了皇长子,完全可以直接封妃了。”
“可是官家并没有,一碗水端着呢。事到如今,你们应该高兴才是。”
谢景衣说着,也十分的高兴。
官家上辈子后妃不少,却事事都交由她这个嬷嬷来打点,私下表心意这种事情,那更不用提了,绝对是没有的。
别说送个锦盒,官家就是想拿出一根针来送人,也得急吼吼的问,阿衣阿衣,我的针搁在哪里啊,你快找出来!
谢保林稳住了心神,恭敬的接过了那盒子,打开一看,只见里头搁着一根全须全尾的好参,一看就是上了年头,关键时候能够用来吊命的那种。
他瞧着,也不敢动,啪地一声关上了锦盒,小心翼翼的叫翟氏收了起来,又拿出了珍藏的好酒,非要喝上几杯。
等柴祐琛从府上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身酒气,有些微醺了。
“谢三,我很高兴。”
谢景衣扶着他,轻轻地说道,“我也很高兴。”
柴祐琛笑了起来,“今晚得月亮,可真好看。有一年上元节,官家在城头看灯,大家都在。你偷偷的跑了下去,在喂一只小狗。”
谢景衣一愣,这真的是很久远很久远的事了,“嗯,那小狗儿是黄色的,额头上有一搓白色的毛儿,也不知道在哪里蹭的,脏兮兮得。腿上还受了伤,我可是给它涂了宫中秘制的金疮药。”
“还喂它吃了贵人才能吃的金贵点心。那条狗后来不成为流浪狗王,都对不住我。”
谢景衣说着,扶着柴祐琛进了门,刚迈进腿去,便发现脚上多了一个软乎乎的,还带有体温的东西,吓得她差点儿抬脚,将那东西踢飞了去。
柴祐琛却是蹲下了身子,一把抱起了那小奶狗,摸了摸它的头,“看你阿娘多凶啊,你刚来我们家,她就要踢飞你。不过你也不要跟阿爹告状,因为她会连我一起踢飞。”
那小狗眼睛湿漉漉的,舔了舔柴祐琛的手,嗷呜嗷呜的叫了起来。
衣手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