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的事情,告诉你阿娘。让她早日赶回来。你二姐姐在宫中虽然是妃子,但到底没有正经的拜堂,这是你阿娘同我的心病。”
“现如今……虽然说是续弦,那到底也是正妻了。阿爹从未想过要她去攀龙附凤,也未想过能有今日……实在是,一时之间,心情颇为复杂罢了。”
谢景衣眼眶一红,这就是她阿爹阿娘,平凡而又不平凡的人。
“阿爹应该高兴才是,阿娘知晓了,一定也很高兴。待她回来了,阿爹可要护着我。我去吩咐厨上加菜,今儿个咱们合该高兴高兴才是。”
谢保林擦了擦眼睛,“好好好,叫逸天陪我喝点酒,好些日子不曾喝了。”
谢景衣应了声,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这小东西,可真够烦心的,有了孩子,便是连酒都喝不得了。
“前头怎么那般吵闹?”谢景衣刚同婆子吩咐完,就听到了门口传来了一阵嘈杂声,她问着,朝着前院行去。
只见一个壮汉腰间系着孝布,正打着哭腔同管家说着话儿。
管家瞧见谢景衣出来,忙行了礼,“三娘子,荆州来报丧了。”
那壮汉一听,忙对谢景衣说道,“我家老夫人没了,夫人吩咐我们先回京报丧,他们随后扶灵,送老夫人回来。”
谢景衣定睛一看,这壮汉瞧着有些眼熟,是谢景娴之前的陪房。
谢景衣点了点头,“知晓了。我大姐姐可还好?当节哀才是。回京之后,还去荆州吗?可有书信?”
他们之所以去那荆州,本来就是因为谢景娴的婆母犯了事。若是这般,回来亦可。
壮汉摇了摇头,“夫人尚好,不过方才生了小娘子,尚未出月。这个月子,怕是坐不成了。至于是否还去荆州,小人来的时候,夫人尚未提及。”
他说着,从袖袋里掏出了一封信,递给了谢景衣。
谢景衣颇为惊讶,“我大姐姐何时有孕,竟然得女,我们也不知晓。”
壮汉迟疑了片刻,又说道,“夫人这胎怀相不好,一直卧病在床,吃了好些药。头回有人来京,夫人写了信,送出去了,又叫郎君追回来了。怕是叫家中忧心。”
谢景衣了然,谢景娴惯是报喜不报忧的性子。
“我都知晓了,自会同我阿爹说的。你舟车劳顿,且先歇了罢,那边可有安排你住处?若是没有,管家你给安排下。”
她说着,冲着壮汉微微颔首,拿着信转身进了后院,叹了口气。
人生就是这般喜怒无常的,不知何时欢喜,何时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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