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火盆子上,待一角被烤黄了,他又快速的将那画收了回来。
“倘若我母亲,不是那个人该有多好。那样,兴许我能够真正的,同你还有柴二一道儿,为官家效力。”
“也不对”,裴少都摇了摇头,“那也不行,我们天生立场不同。那我兴许,会同柴二各站一班,争锋相对。”
“没有如果……”裴少都说着,轻轻地抬起手来,将那幅画扔进了火盆子里。很快它便同其他画一样,烧成了灰烬。
“大统领,官家唤你呢。吴将军亲手斩杀了吴四虎,同齐国公领军围城……官家心急如焚,请大统领过去商议对策。”
裴少都抖了抖袍子,站了起身,“我只是一个画师而已,莫要唤错了。走罢。”
说话间,一个嬷嬷急匆匆的走了过来,见到这里已经有了旁的小太监了,嘴唇张了张,“裴画师……”
裴少都神色缓和了几分,“嬷嬷有何事?”
那嬷嬷迟疑了一会儿,还是说道,“娘娘已经好些日子都睡不着了。宫里头的人都说,那谢掌宫太过厉害,便是死了,也化作厉鬼,搅得宫中不得安宁。”
“这已经不是头一回了,莫名其妙的,宫中这里起火,那里起火的。娘娘睡着睡着,总是能够闻到烧焦的味儿,可我们怎么寻,都寻不着哪里起了火。”
“娘娘想请裴画师给画一幅佛像,也好一日三柱香的供奉起来,镇压那厉鬼。”
那嬷嬷说着,还哆嗦了一下。
裴少都点了点头,“官家唤我,我去去便来。”
嬷嬷行了个礼儿,“您且去,当然是以官家的事为重……”
……
谢景衣静静地站在窗前,看着裴少都远去的背影。
忍不住叉着腰笑了起来,“哈哈,我就知道,我便是死了,那也是陈宫一霸!恶鬼没有得跑了!哈哈哈哈!”
“我虽然死了,但多少也叱咤风云过,哪里像你,活着可怜。”
谢景衣说着,睁开了眼睛,只见柴祐琛在一旁,面色古怪的看着她。
“咳咳,怎么了?”
“头一回瞧见,睡着了哈哈大笑的人。嬷嬷在梦里可是捡了金砖?”
谢景衣侧着身子,朝向了柴祐琛,“岂止是捡了金砖。我做梦梦见你阿爹同吴将军围了陈宫,要替我们报仇呐!虽然有些丢脸,但也令人愉悦不是。”
“大概是你之前同我说了裴少都的事,叫我做了这个梦。裴少都想要黑羽卫大统领的位置,也是说谎的。上辈子他不就做了大统领么?照旧谋反。”
“唉,都怪你我二人,光芒万丈,刺痛了狗子的双眼。”
柴祐琛看了看窗外,夜还长得很,无语的躺了下去,“嬷嬷明日再发光可好?现在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