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要掺和进这些事情里的,她只想要安安静静的做一个闺阁女子,她甚至不求可以嫁给何洵。
她只希望他们都好好的,都在往自己梦想的道路上前进就可以了。她的梦想只是一个他而已,她只希望他能够得到幸福、家人能够平平安安便好,可是为什么连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都无法实现?她贺鸢究竟做错了什么,究竟有哪一点做的对不起上天的?
终究还是到了,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是无法逃脱这个注定的结局的。她被男人牵扯着向前,前面已经围了一圈人,若不是贺鸢一抬头便能看到楼上那朱红色的砖瓦的话,她甚至会以为她此刻身处在闹市之中。那些人熙熙攘攘着不敢向前,但却围成一个圈,互相打量着身边的人,希望他们能够一起上去凑个热闹。
那些人都是贺鸢熟知的面孔,他们都是从小到大一直跟父亲交好的同僚,有不少人都是她从小叫到大的叔叔伯伯。可是他们如今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脸上满是对前面的好奇和唏嘘之色,眼神里只有探究的八卦意味,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贺鸢忽然感到从心底里升起的一股满满的绝望,她想要笑,于是便真的笑了出来。周围人听到她的笑声,纷纷回过头来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打量和疑惑。旁边一个人道:“这谁啊,怎么疯疯癫癫的就跑出来了,谁把她带过来的?”
另一个人打量了她半天后犹豫地对那个人道:“等等......你看看这个人像不像是贺尚书家的那个大女儿贺鸢啊?”
那人听了他的话后大惊失色,仔细看了贺鸢好一会儿后拍了拍他的脑门儿对他道:“我看你可真是被吓傻了,这女的长成这幅模样,你也好意思跟我说她是贺鸢?人家贺鸢当年可是名冠京城的第一美人,哪里会像这幅毁了容的黄脸婆模样?”
言毕,他们继续转过头去看那头的热闹去了。牵着贺鸢的男人听到他们的话,回过头来颇有深意的对贺鸢笑了笑道:“瞧,现在没有人能认得出你就是那个贺鸢了。”
贺鸢收敛了笑意看向男人,对他道:“我是不是贺鸢又岂是他人能够断定的?我只是我自己罢了,不是他人随随便便可以否认的。我名冠京城的时候是贺鸢,哪怕现在毁了容我依旧是那个贺鸢!贺鸢就是贺鸢,从来都没有变过!”
男人听着她掷地有声的话,忽然便觉得自己站在这里像个跳梁小丑一般可笑。他怒瞪了一眼贺鸢,加紧了绳子上的力道对她恶狠狠地说:“好啊,那便但愿你一会儿见到他之后也还能像现在这样说得铿锵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