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武松信守忠义,又怎会违背伦理,被一个女人扰了心智……
一路快速往前,幸好没有碰到兄长,也免了一时的尴尬和愧疚,思绪渐渐平复,武松慢下脚来,
心中却又渐渐生出牵挂,兄长老实愚笨,又不懂女人心思。这女子不但模样俊俏,身段更是妖娆,看她那浪荡样子,今后不知还会惹出什么事来。
唉!此事该如何是好?
“卖梨落,最后的两个梨,又香又脆的梨子。”不远处传来,一个刚刚变声的男孩声音,武松一转头,看到一身粗布,穿着短衫的郓哥,正在街头大声叫卖。
也只有他了,这孩子机灵,有他照应着兄长,应该会妥当许多。
武松想到这里,站定身子,便向着郓哥招手,“郓哥,你过来。”
“是二爷啊,好呢。”抬头看到武松叫唤自己,郓哥两眼一亮,一路奔跑而来,“二爷,是你呀,怎么样?有没有见到你嫂嫂,她美不美?”
“小小孩子,想什么呢?”眉头微皱,伸手就在郓哥头上拍了一把,武松从身上掏出一锭碎银子,扔到郓哥的篮子里,又把他篮子里的梨子拿出来,“这两个梨我买了。”
“二爷,近日生意不好,我找不开你的银子。”郓哥双眼看着篮子里的银子,砸了砸嘴,眼光依依不舍地离开。
“不用找了,衙门发的饷银,你先拿着,二爷有句话要嘱咐你。”武松一手攥着梨,另一只手一伸,轻而易举就把郓哥拎到了面前,他也往左右瞧瞧,见没人看着他们,便压低声音道,“我要出去一段时日,你帮我照看着家里一些,有句话替我带给兄长,好些嘱咐他,家里无论出了什么事儿都忍着,一切等我回来再从长计议。”
“二爷,你这话是不是有……”郓哥听完这话,抬头看向武松,伸手摸了摸头,一时不得要领,见武松眼中闪过寒光,又吞回了还未出口的半句话,“不过只要是二爷吩咐的,小的肯定照办。”
“好了,走了,你也早些回家去,免得你爹担心。”武松伸手将对方轻轻一推,把另一只手中的梨举了起来,“嘎嘣!”大大地咬了一口,朝着前面县衙的方向大步走去,留给郓哥一个修长伟岸的身影。
自古红颜多祸水,难道二爷看出了什么端倪?
这边武松潇洒离开,另一边金莲却在暗自怨恨,武松,武二爷!奴家一腔真情,真心为你守候,这几天日思夜想,都盼着你的回转,你竟然这样对奴……
把自己扔到床上,想起今日所受的侮辱,想起武松的绝情,想起以后的日子,金莲泪水决堤般流到了被单上……
昏昏沉沉中,一个身影向自己走近,
“金莲儿,这是你的劫,你逃不掉的,”这声音好冷,冷得好像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
“你说什么?你是谁?”金莲周身一颤,想要追了过去,然而眼前迷雾重重,那身影迅速淹没其中,
“哈哈哈!你逃不掉的。”声音如此刺耳,仿佛要贯穿她的耳朵。
“你是谁呀?出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