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起哭笑不得地盯住高大山。
“如果我考全国第一呢？”
高大山问道。
“你档案还在我手上呢，我就在班主任意见上，写该生在校打架斗殴、大谈恋爱、辱骂师长……什么第一？”
张云起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
我还收拾不了你？
“不用这么狠吧？我说我考全国第一!”高大山又补了一句。
“你要能考全国第一，我把自己的姓给吃掉!”张云起斩钉截铁地道。
这小子是有些鬼才，可是他那飘忽不定的性子，怎么可能考全国第一？
一次月考全校第一名，可下一次却是倒数第一!
奇迹不常有，不过这货的字写得真叫一个漂亮。
“啪——”
高大山走过来，在张云起老师的手掌上拍了一下。
“干什么玩意儿？”张云起性格温和，不代表没有脾气。
“击掌为誓，怕您耍赖!”
高大山嬉皮笑脸起来，正要再说些什么，被徐薇薇一把拉了回来。
其他同学“吃吃”地笑着。
张云起正要讲话训斥，自己的电话响了，高大山才逃过一劫。
高大山的手机也在震动。
“大山，今天考完试了对吧，晚上带着薇薇到家里吃饭，老妈给你庆功!什么？你要先回学校？那薇薇呢？”
是老妈的声音。
“小薇，我妈找你!”高大山将电话递给徐薇薇。
徐薇薇微笑着接过手机，讲了几句，面色一红，挂断了电话。
到学校后，张云起站在讲台上宣布：“各位同学们，不管今天考试的发挥如何，都要放宽心。
胜不骄、败不馁！高考，我们考完了！6月20日开始查询高考成绩，6月25日返校填报志愿。
现在，我宣布，放假！”
话音刚落，张云起走出了教室。
大家都在收拾自己的文具和课本。
“收拾个毛线，留着九月份开学复读么？”
不知道谁吼了一嗓子，教室里开始出现撕书和扔书的声音。
随后，还嫌不过瘾的同学们，将书本撕成碎片，往楼下抛扔。
一个班、两个班，逐渐蔓延到高三年级十几个班级。
从教学楼二楼，下起了一阵阵纸片雨。
二楼的喧闹声，惊吵到了三楼的高二年级。
“快，二楼在扔纸片，我们也扔！”
有人喊道。
“妹的，人家毕业了，书本不要了，我们拿毛线扔？”
“不扔就不扔，你怼我干嘛？”
“怼人就是爽，一直怼，一直爽！”
楼下，学校打扫卫生的杨大爷看着纷纷扬扬的纸片雨，摇摇头叹道：“又是一年过去，又老了一岁！”
高大山没动，石志波在动。
“石头，你扔我的书干毛？你怎么不扔你自己的？”高大山喊道。
“我的书？我得留着复读用！”石志波声音不高，一脸沮丧。
除了选择题是听高大山的，其他题目，他答得并不多。
“留毛！你肯定可以被东海师范大学录取！专门培养人类灵魂工程师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