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心情烦闷的马车,猛然一颠,惊的红娟对外面好一阵嗔怨:“我说你们能不能好好的看路了?!怎么驾的车?我这骨头都要被你们给颠散了!”
“我这要是磕了碰了的,也饶不了你们!”
“哼!”
红娟气呼呼的落下帘子,嫌弃的甩着脸色。
蓝莺正在一旁帮祈年涂药,听着红娟的抱怨,嘘声喊她:“小点声儿!”
“是~!”红娟阴阳怪气的应着。心里是越发的不痛快了,盯着趴在那里熟睡的祈年抱怨道:“等她好了,一定把她绑起来,免得她在逃跑害我们!”
蓝莺有些无奈的摇头,道:“不必的,只要那个孩子在,她是不会跑的。”
孩子?
红娟半信半疑。
自祈年昨夜挨了鞭子,上了马车之后,就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蓝莺给她脱掉衣服换药,看到的是她身后道道血痕,还有脊背处一个已经化了脓的伤口。伤口不是很大,却肿得厉害,已经流脓淤青,定是淋雨受寒,又没有及时处理所以感染了。
处理了伤口之后,祈年还是没有动静,蓝莺这才发觉,她的身体很烫,像是染了风寒。
她睡得很沉,马车颠簸,她都没有反应。可能是又病又痛,真的吃不消了。
红娟看着她身上的鞭痕,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仿若自言自语:
“这个丫头,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没想到她的骨头可真硬呢!虽说他们手下留情了,只打了二十鞭子,也没有下多么重的力气,可那衣服上还是浸出了血道子!她愣是一声都没哭喊!”
“哎,我若是她,能忍得了这二十鞭子,肯定也吃的了走路的辛苦!若是我,我才不回来呢!”
红娟一边嫌弃,一边不理解,“你说她,有时候看着挺伶俐的一个丫头!怎么有时候就感觉像个傻子呢!被打了一声也不哭…真傻!”
蓝莺已经在次帮祈年处理了伤口,盖上了一件干净的纱裙,挡住了她“惨不忍睹”的后背。
蓝莺叹道:“她挨了二十鞭子都没有喊苦,又怎么会觉得逃跑辛苦呢?”
红娟不明白蓝莺的意思。
“那她为什么要自动送回来呢?”
瞧着蓝莺目光微嗔,红娟有些不敢相信的问:“你的意思是,她是为了救那个孩子?”
“切…不可能!”红娟无趣的撩着手帕,“那个孩子又不是她的,她怎么会为了一个野孩子,放弃自己逃跑的机会呢?”
蓝莺目光幽幽,深邃又迷惘。
可是她自现身开始,一直关心的,都是孩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