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友民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然后缩进温暖的被窝直舒气,末了还不放心地再次吼了一嗓子,“先生,您真不要这里的棉被吗?”
没有回应。
石烂睡在光秃秃的床上,双眼紧闭,嘴角微勾,一脸很满足的样子。
半夜。
巫友民被冻醒了,他打开床头灯,搓了搓手臂,然后从衣柜里又拿了几床被子出来加上,可还是觉得冷冰冰的,寒气逼人。
有空调,但是巫友民不会开,说明书就算有他也认不全字,就这样,巫友民熬到了天亮。
石烂房里没有动静,巫友民一直等到快中午也不见对方人,于是他怀着担心而好奇的心敲了敲对方的房门。
没人应。
“咳咳,先生,时候不早了,我出去买点菜,马上就回来?”
“嗯。”
终于,里面传来了石烂不耐烦的声音。
巫友民出院子的时候正好碰上一买菜回来的老大爷,对方看见他时也充满了好奇,主动过来搭话,“你是安家的?”
“不是,我是租客,大爷,您知道菜市场在哪里吗?”
“菜市场离得远,小区门左转有个超市,我喜欢去那里买菜,新鲜。”
“谢谢大爷。”
等巫友民走了后,老大爷又看了眼院门,“这不是住得好好的吗?那些嘴碎婆子怎么能说这里面有鬼呢?”
说完,便悠悠地往自家方向去了。
许是看见巫友民出来的方向,到了傍晚,大伙儿都知道安家的院子住进了人。
“不是说那里面不干净吗?怎么会把院子租给别人?”
“就是啊,自家人不住,还要祸害别人,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外人的碎念并没有传进巫友民他们的耳朵,知道石烂不吃东西,巫友民也没客气,自己给自己做了两顿比较好的伙食。
虽然用的是煤气,但是巫友民是个机灵的,他跑到市场相关店铺去瞅,去问,不仅是煤气灶,就是空调啥的他都整明白了。
可到了晚上,开着空调还是把他冻醒了。
巫友民站在石烂房门处,手一会儿抬起一会儿放下,脸上全是纠结。
“什么事?”
啪嗒。
门一下就被打开了。
露出石烂那张犯困的脸。
巫友民连忙将自己的情况说了,“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冷得很。”
“打一碗清水过来。”
石烂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巫友民连忙照做,石烂接过碗,放了滴血进水里,然后递回去,“喝了。”
巫友民咽了咽口水,最后还是喝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喝了这东西后,整个人慢慢的回温,甚至还有些热了。
“多谢先生,您休息,有事儿我再来打扰您。”
石烂点头,想了想后又加了一句,“一定要是大事儿才来,我困得很。”
“是。”
一周后。
安建军刚进公司便被董事长叫进办公室,“建军,你觉得这块地我们有买下来的必要吗?”
安建军看过去,那图纸是六环外边上的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没什么商业价值。
他正要摇头,突然脑子里浮现出石烂的样子。
“建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