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卓言曾经试探过他记不记得之前的事,但是贺漓知道他的自尊心强,干脆装傻没有戳破。
贺漓自嘲地一笑。现在的谢卓言跟刺猬似的,自己究竟哪儿来的那些可笑的保护欲。
半小时后,贺漓拍了拍衣服,让身上的烟味差不多散去,这才回到了片场。
“你怎么了?”岳震华低声询问他。
“没什么,”贺漓拿出剧本,把圈点勾画了很多遍的那一段翻开给岳震华看,字字清晰地叫板,“我觉得剧本有点问题。”
“噢,有什么问题?”岳震华扬起了眉毛,这个动作代表着他觉得有趣。他向来不喜欢只会照着剧本按部就班的演员,他就喜欢演员有自己的见解和想法。
“就是这儿,扇耳光这个事。”贺漓说。
“嗯,怎么说?”
“谈昱因为出身的问题,从小备受歧视,养成了他偏执阴鸷的性格,祁遥可以说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光,在得知祁遥死讯后,谈昱几乎要疯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人长得这么像祁遥,再怎么说,谈昱对着这么一张脸,应该打不下手。”
“——而且,根据后面的反转,谈昱不是早就猜出他身份了吗?”贺漓分析说,“难道说,他舍得打祁遥吗?”
岳震华若有所思地点头:“确实,谈昱疑心很重,区区一个纹身不足以让他打消疑虑,只要有一分的可能性,他肯定也舍不得打,这里有点问题,改改吧,你的想法演给我看看。”
各部门重新就位,造型师把谢卓言的衣服扒成非常羞耻的样子,让他重新趴回床上。
谢卓言一趴下,贺漓摸着他的腰,紧跟着就贴了上来。
贺漓缓缓俯身,顺着他的肩头细细地印下一个又一个吻,随后迫不及待地伸手把他的衣服往下一拉,谢卓言背后大片的九头鸟刺青显露出来。
两人双双愣住了。
被压制许久的谢卓言趁机抬手就打,却出乎意料地被贺漓一把反拧住手腕,后颈被狠狠地咬了一口,不由得痛苦地仰起了脖子。
后颈传来不那么清晰的疼痛感,更多的其实是兴奋和期待感。隔着一层衣物,贺漓把手顺着他的脊椎一路往下,谢卓言神情窘迫地抓着他的手腕,却无法阻止他的动作。当丝丝血腥味在唇齿之间蔓延开来,贺漓放开了他,终于冷静下来。
“你是天狼族人?”
“是。”谢卓言声音微微嘶哑,艰难地坐起来,尽量远离面前这人。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谢卓言按照背好的台词,稍显伤感地低头答道:“我犯了事,被流放到这里。”
贺漓扭过头去,叹了口气:“你不是祁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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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谢卓言抿着苍白的嘴唇,下垂的眼睫微微颤动……
由于拍摄现场用来办公的房间数量不够,只有一个既充当更衣室又充当化妆间的小房间,两个主演在屋里换衣服,其他演员就只能用院子里临时搭起来的帐篷。
下楼的时候,谢卓言一脚踩到了过长的衣料,绊了一跤,差点从楼上滚下来。
闷热的夏天还要穿着厚重的戏服,谢卓言只好把繁琐的衣袍拢起来,简直就像小姑娘提礼服裙那样,宽松的藏青色运动短裤下露出两条笔直光洁的小腿,整个人上半身和下半身产生了强烈的视觉冲突,和时空错乱感,看起来十分扎眼。
谢卓言只觉得快要被热晕了,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拍摄一结束就风风火火地下楼去换衣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