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漓摩挲着手上的戒指。
这小子老是在他面前装什么清高呢,早晚要给他扒得连底裤都不剩下。
谢卓言低头看他,视线碰撞的瞬间,贺漓心头莫名跳了一下,忍不住伸手去扳他的下巴,“不好看也得看着。”
贺漓把一条胳膊搭上了谢卓言的肩,手肘夹着他的脖子,凑上前来神神秘秘地似乎还要说什么。
谢卓言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然后听见他在自己耳边吹着气说道:“像我这么赏心悦目的帅哥,你喜欢看也正常,不用藏着掖着的。”
谢卓言额角抽搐:“你能要点脸吗?”
“你敢说你不喜欢?”贺漓似乎很有把握,深邃的眼眸紧盯着他。虽然是玩笑的口气,但也有套话的意味。
谢卓言轻飘飘地在他脸上扫了一眼,一时间不确定他是知道什么,还是在开玩笑。
谢卓言眼神飘忽,有些不敢看他,语调还是一如既往的矜傲讽刺,心里其实没什么底气。
“放心吧,喜欢什么我都不会喜欢你的。”
贺漓眼神闪烁,没说话。
谢卓言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室内的氛围再次变得古怪起来。
好在这时陶旭发来了短信,救他脱离苦海。他一边在心里感激涕零,一边迅速收拾好了东西,往门口走去。
临出门前,谢卓言回头看了一眼,伸手往墙上一拍,“啪”地一声把灯给关了。
第二天上午,陶旭下车买早餐的时候,竟然又买了鲜奶。
后座上,谢卓言抱着手,嫌弃道:“怎么,你真的要承办那家伙的早餐业务?”
“是呀。”
“他胁迫你了?”
“那倒没有,谁能胁迫的了我——好吧是黄哥胁迫我了,他让我帮你和贺漓套近乎。”
谢卓言想说什么,陶旭却连忙打断道:
“他要喝给他买就行了,我们现在要抓住主要矛盾——你,别惹事,他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老老实实把戏拍完了,懂?——这是黄哥原话。”
敢情黄岑这几天不找他是知道他听不进去,转头教训陶旭去了。
“嗨,不就是一杯牛奶吗,就是他想喝企鹅奶,老子也能横渡太平洋去给他挤来。”
“……企鹅是鸟类,”谢卓言用关怀智障的眼神怜爱地看了他一眼,“那你自己给他。”
陶旭抓着昨晚睡得乱糟糟的头发,满口答应,谢卓言心想:这还真不是一杯牛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