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马扎已经被陶旭坐坏了,贺漓刚一坐上去就倒了,但他眼疾手快地站起来,一脸黑线地看着谢卓言哈哈大笑。
“你该减肥了哈哈——”
“……”贺漓站在他面前,皮笑肉不笑道,“乖,再笑一个试试?”
谢卓言看了他一眼,捂着嘴笑得肩膀发颤,最后干脆不压抑自己了,笑得前俯后仰。
“……”
谢卓言不管不顾,咬着吸管哈哈大笑,贺漓伸手挤了一下他手里的酸奶,来不及咽下去的酸奶直接从他的嘴角流出来了。
两个人双双一愣,贺漓瞳孔收缩了一下,咽了下口水,眯起眼睛。谢卓言则是完全愣住了。
在他呆滞的时候,贺漓已经伸手擦掉了他嘴角的酸奶。
“你有病吧?”谢卓言反应过来,用衣袖擦了擦嘴,怒道。
贺漓大笑起来,低头想给他拿餐巾纸,忽然注意到了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壳:“这是什么?”
“没什么……”
谢卓言藏得快,但是奈何贺漓比他还快,一把抢过手机壳。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贺漓看到上面的图案笑了一下,把手机壳换上了,又抢过谢卓言的手机,把两只手机放在一起。
“你看。”发现了玄机的贺漓得意洋洋。
谢卓言凑过去看,发现把两只手机摆在一起,那两个光屁股的卡通小人就是在接吻,头顶上还悬着一个拼接起来的爱心,没羞没臊的。
谢卓言不自在地抢过手机,马上动手要把手机壳拆掉,却被贺漓抢先一步拿走了。
“这不是挺好的。”
“被人看见还以为……”谢卓言闭上了嘴,几乎抿成一条缝。
“以为什么?”
贺漓凑到他耳边,低笑道:“以为我们经常亲嘴吗?”
谢卓言脊背僵了一下。
“那就藏好了,别给别人看见。”贺漓用两根手指掂着谢卓言的手机,把它塞进谢卓言衬衫胸前的口袋。
谢卓言看着他的背影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自己好像他绕进去了,搞得跟两人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七月中旬过后,天气越发闷热起来,偏偏拍摄场地条件也不好,不像一样现代戏的片场那样都有空调,尤其今天上午拍的还是在马车里的戏,空气流通不顺畅,闷热不说,几个大男人加上拍摄设备,挤在狭小的马车上,连腿都伸不开。
戏中,这邪魅小王爷还非要把祁遥抱在自己腿上捉弄。
狭窄的马车厢里,谢卓言只能坐在贺漓的腿上,表演出一副很怯懦的样子任他欺凌作弄,任由他从自己领口摸进去。
虽说是坐在他腿上,但是谢卓言不敢完全把重量压在他身上,借着宽松的衣袍掩饰,小腿用力支撑起身体,只是虚坐在贺漓膝头。贺漓很享受地细细摸着,也没说什么,笃定他撑不了多久。
这场戏拍了半天,谢卓言实在是体力不支,腿都酸麻了,终于撑不住挪动了一下。
谢卓言这一挪,感觉坐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上,慌忙往后坐了一点。
“……”你妈的,老畜生。
好不容易等导演喊“通过”,谢卓言才从贺漓腿上起来。站起来的时候,脑袋磕在了车顶上,下车的时候僵硬,差点摔倒。
贺漓从身后把他扶住。“腿麻了?”
“唔……”因为刚才的事情,谢卓言看他的表情有些微妙。
“过来,我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