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画风变异了好吧。
燕榅休的语气没变,“有个人讲过。”
他这辈子从来没看过什么童话故事,之所以知道这四个,都是那人在他耳边念过的,断断续续的,有点不耐烦,拖延着念了一个小时。
一遍,他一字不落地记下了。
“这样。”
挺胆肥的一个人,居然还敢给这位讲童话故事,敬佩敬佩。
风辞心里刚刚佩服了一下,就听到身边这人冷淡地开口。
“接着他就死了。”
“……”
还是个命不长的哥们。
“节哀顺变。”
燕榅休眸里闪过幽暗的光,语气始终平平淡淡,就像是波涛暗涌的水,无声地掩住了所有的情绪。
他轻描淡写地来了句,“我唯一恨过的人。”
不知为何,风辞莫名地抖了下。
他没听出这句话的语气有半点不对劲,虽然说太平静了,但是燕榅休一向是个情绪不会外露的人。
不过这人居然也会有恨的人,风辞压根想象不出那种场景。
这个人太天才了,在很多方面都异乎常人,名利、财富、地位,在他眼里都不算什么,很少有人能被他放在眼里,即便是主角和攻君们。
所以风辞听着这句话,都觉得神奇,颇为好奇地问,“你为什么恨他?”
燕榅休唇角微抿,声音不疾不徐,“想知道?”
他按住风辞的手,不轻不重地捏了下他的小指,“亲我一下,就告诉你。”
“……”
风辞不想知道了,“那算了。”
燕榅休看着他侧脸的轮廓,脾气很好地提了一句,“从交往到现在,你都没亲过我。”
一直都是他主动。
这是事实,风辞无法辩解,默默地翻了个身,“哦。”
这人好似叹了口气,“连谈恋爱都要教。”
“什么?”
风辞没听清,就感觉身后这人坐了起来,接着俯过身来,不知要做什么,他正要起身,就被这人按住肩头,唇上一点温润,“张嘴。”
“你要、”有湿热的舌尖探了进去,扫过略微尖锐的牙锋,接着就长驱直入。
风辞脑子完全懵住了,僵在那,呼吸都凝滞了,这人的动作并不强硬,慢条斯理地吻着,舌尖划过口腔时,温和又急促,一股子温柔缱绻却又隐含挑逗性的意味。
细微的电流顺着脊背急速地窜了上来,在脑海里滋拉滋拉,炸成了一片空白。
风辞眼里微微茫然,半天收不回神,直到实在快憋不住了,才想起推开了这人。
他咳了两声,还未说话,就感觉脸上一点微凉,这人抬手摸了摸他的脸,不正常的高温,耳朵也烫得厉害。
燕榅休把手背贴在他的侧脸上给他降温,唇角牵起一点笑,“这么害羞?”
他这可还未开灯,若是开了灯,不知得慌张成什么样。
风辞不自在地别过脸,下床,“我出去一下。”
燕榅休眸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唇角勾了下,倒没拦住他了。
几分钟后。
风辞出现在卧室门口,疑惑地问他,“看到安吉拉了吗?”
这闺女怎么没在自己的窝里睡觉?而且他一时半会也没找到。
燕榅休理了理身上的衣服,下床,淡淡来了句,“被隔壁家的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