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小陈不明所以。
接下来的拍摄现场，一度很……糟糕。
摄影师都快疯了，没忍住脾气，对着他们俩喊，“你们两个能不能靠近一点？！镜头都快装不下你们俩了！”
风辞偏头瞧了眼，十分委屈，“我没动啊。”
还是设计好的位置，还是原有的姿势。
倒是宋东陵，已经快离他十万八千里了。
摄影师的枪头立马调转宋东陵，扒拉扒拉说了好一通，最后只得了一句，“我觉得你们设计得不合理，”他指了指风辞，“应该我跟他换一下。”
这换的倒不是镜头重心，因为两个人是穿着不同的衣服，同样都需要展现出来，他的意思是要换位置。
因为从刚刚到现在，风辞一直是坐着，或者是靠着，歪着，领口不着调地敞开着，唇角挂着坏坏的笑，看着要多惬意，就有多惬意。
看得宋东陵心里极度的不爽。
风辞手正搭在椅背上，闻言看了他一眼，恍然大悟状，“哦，忘了，你现在可是老弱病残。”
他手一动，把椅子调转了下位置，看着像是要给宋东陵让座。
宋东陵刚准备开口拒绝，当众冷冷地驳了他的面子的时候，这人自己坐上了，还颇为好心地对着摄影师来了句，“要不再拿张椅子吧。”
宋东陵，“……”
在场的其他人，“……”
小陈，“……噗，”是他哥会做的事。
看不顺眼的，当面都不会给什么好脸色。
宋东陵捏了捏拳，“我要你的椅子。”
风辞一动不动，“你有三岁吗。”
“别管我有没有三岁，你给我起开。”
“三岁以下弱智儿童不在我服务的范围内。”
“谁说谁弱智儿童？！”
“谁对号入座就是谁。”
……
……
所有人都沉默而迷茫地看着他们俩，一时有点搞不清现在这是什么状态。
说讨厌吧，看着挺像，这种隐隐敌对的气场，让人不自觉地紧张了起来，但是吧，又没有打起来。
说不讨厌吧，怼人怼得挺狠。
直到摄影师喊了句，“好，”他招了招手，“过来看看怎么样？”
宋东陵愣了一下，见风辞伸了伸懒腰，真的过去了，他也走了过去。
“之前的兄弟主题不怎么吸引人，”摄影师对负责人说，“你看看这种，对手，紧张又刺激的气氛，看着就有感觉多了。”
他说着，翻了几张，给他们看了看。
负责人点了点头，“确实不错。”
“这还是刚刚风辞的建议，”摄影师看着风辞，眼里带笑，“说要是吵起来或者打起来，可以在旁边拍。”
“……”
这提议，真是一点都没有偶像包袱。
风辞懒懒地问了句，“差不多了吧。”
单人的，他已经拍了不少，双人的，刚刚应该也差不多了。
在得到肯定之后，风辞就去换衣服了，旁边的宋东陵完全被他无视得彻底。
直到换完衣服出来的时候，被这人堵住了。
房间里一个其他人都没有，就他们两个，风辞歪在门上，“你到底有什么事？”
宋东陵神情冰冷，“怎么，不记得我了？”
风辞上下打量了下他，“我应该记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