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辞回了句。
——你谁?
对方很快就回过来。
——宋东陵。
这语气风辞不用想就知道,没多说,就回了句。
——明天回去。
——约会去了?
——与你何干。
——男的女的?
——咱俩关系有这么好吗?
那边没动静了,估摸着是被风辞气到了,他躺在床上,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想了想,指尖点了几下,打开了音乐a,私人f,随机播放歌曲。
手一松,手机从掌心里滑落,掉在松软的被子上。
约会。
他一直都没想过的事。
就像是,他也从未想过,会有一日,跟一个男的,交往。
额,这么一想的话,这些天,他貌似什么都没做,全都是燕榅休主动。
风辞突然觉得有点心虚。
正巧这时,浴室的门开了,燕榅休带着一身水汽走了出来,他换了一身简单舒适的衣服,正在擦头发,见床上的风辞盯着他目不转睛,神色不变,“你去洗?”
风辞看了他一会,爬了起来,“我给你吹头发吧。”
“怎么?”燕榅休微微一愣,见风辞已经拿起吹风机了,到底没拒绝,被风辞按在椅子上,坐在那任这人摆弄。
太岁头上动土的风辞非常胆肥,乱七八糟地乱吹,要不是这人的发质极好,十分顺滑,估计这会都成鸡窝了。
风辞吹着吹着,视线从这人略显凌乱的发丝,不自觉地落在人的后颈处。
脖颈修长,肤色冷白而细致,在如墨色发丝的衬托下,莫名有一种极致的诱惑。
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灼热的指尖不知何时已经落在那里,惊得他连忙收回来,就听到燕榅休凉凉淡淡的一句话,“想咬吗?”
“……什么?”风辞怀疑他听错了。
燕榅休回过头,把他的那只手又按回了那里,问他,“为什么会想咬这里?”
风辞收回手,“我没咬啊。”
“那假设你咬过这里,是为什么?”
……这什么假设啊……再说他也不会咬人吧。
风辞挺想说,这个假设不成立,但见燕榅休抬着眸,眉眼间仍蕴着一股雾气,眼尾微微上挑,比之平常的凌厉摄人,多了几分说不明道不清的风致。
他鬼使神差地来了句,“可能是见你好看。”
燕榅休凝眸看他,眼里浮现些许笑意,“知道是什么时候咬的吗?”
风辞警觉,“我不想知道。”
燕榅休似笑非笑,看这人把吹风机收好,放在一旁,才慢悠悠来了句。
“是你恨我的时候。”
风辞愣了下,关注点完全跑偏,“我恨你,为什么是咬你?”
他很确定他没咬人的习惯。
燕榅休起身,轻描淡写,“你恨我,又不想杀我,所以咬一口泄愤。”
顺带着,让他接下来几天都无法下床。
这人在床上极少温柔,尤其是那次,激烈到令人头皮发麻,烈浆烧魂,亡命沉撞,跌宕疯魔。
他根本无法听清这人在耳后说了什么。
只听到这人低低的喘息,声线低沉又沙哑,气息灼烫到将人融化。
一次错过,此后再也听不到了。
他回过神时,风辞正歪头看着他,脸上是一无所知的茫然。
燕榅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