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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死即疯
辞心头一跳,不会吧。

    接着他看到燕榅休从一个柜子里取出那根白蜡,风辞有种想捂脸的冲动。

    ……

    你知道大白天的,外面日头正晒,一个男人在房间里点一根白蜡,有多神经病吗?

    风辞当时就这么想,他觉得燕榅休不仅神经,还浪费,所以,他就做了一个举动。

    把蜡烛吹灭了。

    对,那根蜡烛。

    特别,尤其,非常,给力的。

    被他吹灭了。

    他吹灭了。

    吹灭了。

    灭了。

    了。

    风辞当时心里就一个卧槽,卧槽,他不是鬼吗???

    之前接触的所有人或物,没一个搭理他的,所有玩意都当他完全不存在,而这蜡烛兄,居然认得他???

    风辞还有点小激动,抬头一看,燕榅休不知何时正盯着他……

    卧……槽……原来燕榅休真不是人族……

    “你在?”

    这语气……

    风辞试探着在他面前挥了挥手。

    好吧,还是看不到。

    他想,回不回?蜡烛已经很诡异地灭了,万一吱一声,人家真给听到了,改明就找个得道高僧就地给他收了?

    算了。

    燕榅休一直看着“他”,目光专注。

    就像是真的知道有这么个人。

    而风辞,也没到处乱飘,就站在他面前,无聊地看着他。

    他没开口,什么也没说。

    房间许久都没动静。

    一切都像是臆想。

    一个精神病者的幻想。

    燕榅休一点一点地垂下眼睫,直到,他眼里的光彻彻底底地暗了下去。

    他脸上一贯的冷静再也无法保持,破碎,瓦解,残缺到找不到归处,有那么一瞬间,风辞以为他会哭,但是他没有,心里是一片血肉模糊的残缺,淌着血,疼到根本无法呼吸。

    却咬着牙,一声不发。

    他在这房间里待了两天一夜,不吃不喝,始终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风辞当时觉得。

    这个人非死即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