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寒霜,却又被他迅速掩盖,“他现在七魄散尽,仅剩的命魂很薄弱,你身上的戾气若是控制不好会伤了他。”
“我自会控制好。”尤忘扯了扯嘴角,语气强硬,“犯不着你提醒我。”
宁越之并不在意他的态度,直问,“我请来帮忙的那名职员,现在在哪里?”
“被我击晕在了洗手间了,死不了。” 尤忘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语气微扬,“我知道他在调查宋家的事情,地府的生死簿和长舌妇,可比这破档案局的资料有用得多,我不会让他失望而归的。”
他原本就打算利用这个‘有关部门人员’的身份去接近祝寻,自然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说罢,尤忘就率先朝着尽头的休息室走去。宁越之虽不喜他的肆意态度,可也自知拦不住他,只能收整好思绪跟了上去。
……
休息室内,祝寻正半靠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环顾四周。喻言端正地坐在另一侧的单人椅上,静静等待。
脚步声终于响起。
尤忘推门而入,笑道,“抱歉,久等了。”
祝寻终于打起精神,他看见尤忘后,又朝门口看了看,下意识地问话,“宁先生呢?”
尤忘眼中的笑意凝了一瞬,心里涌起淡淡的不悦。下一秒,宁越之就从门口走了进来。他看着祝寻边上的空位,自然而然地坐下,开门见山道,“既然查清楚了,就直接说情况吧。”
虽然两人坐着的距离不算贴近,可也容不下第三人坐下。
“……”慢了一步的尤忘暗自咬牙。这么些年没见,宁越之明面上看着没变化,暗地里‘见缝插针’的手段倒是长进了不少!
祝寻一心记挂着宋家的事情,听见宁越之的话后,立刻将目光锁定在尤忘的身上。他面露惊讶,问道,“尤先生已经提早调查完了?”
尤忘瞧见祝寻专注的神色,心里才算愉悦了一些。他清了清嗓子,故作平静地开口,“你喊我尤忘就行,不必客套。宋家的资料是查到了不少,我直接口述给你听。”
“好。”祝寻颔首,眉角流露出几分期待和认真。
尤忘也不拖延,直接进入主题,“陈莉当年是陵城人民医院的护士长,后来和当地的富商结了婚。婚后不久,她就宣布了怀孕。”
“对了,人民医院的接生记录还在。二十九年前,农历六月初一,她在医院诞下一名男婴。”
祝寻想起宋子替报给他的生辰八字,了然道,“嗯,那名男婴就是宋子替。”
“不。”尤忘果断否决了这个说法。
在场的三人闻言,神色不一。
尤忘瞳孔深处泛起幽光,开口道出一个惊人的事实,“因为那个男婴出生不到半小时,就宣告了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