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楚,似乎是在楠楠自答,“是了。”
话音刚落,身上的缚鬼鞭骤然解开,落回祝寻的纳灵袋里。宋清安就重重摔倒在地上,难以动弹。
黑白无常见此,才敢将宋清安牵制。
宁越之没再理会他们,只是将半空中的玉佩移到喻言的面前,低声嘱咐,“粹洗干净,改日交给他。”
话里的‘他’,自然是指祝寻。
喻言看着玉佩上的纹路,总觉得似曾相识。可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不敢多问,只小心接过应话,“是。”
……
恍然间,原本虚无的白色变幻成了另一道光景。
祝寻感受到身上剧痛,艰难睁眼。他的手脚被人束缚,绑在木架之上。一抬眼,便是数以千计的肮脏嘴脸。众人看向他的眼里有幸灾乐祸、有嘲讽、更有厌恶和鄙夷……
为首的人一语不发,双眸如鹰一般直勾勾地盯着他,令人遍体生寒。
“首长,时机已到,可以动手了。”一人观察完天象,尖声开口。
“很好。”为首的人颔首,神色阴狠,“众人听令,木桩上的人是当今三大家族之一,祝氏的少掌门,今日我们就拿他来祭献!”
热烈而仇意的欢呼声四溢。
祝寻却无暇顾及,脑海中徒留下几字。
三大家族?
祝氏少掌门?是在说他吗?
沉闷的号角声伴随着诡异的术语袭来,忽然间,天地变色,四面八方的戾气冲入祝寻的体内,五脏六腑顿时绞作成一团,痛不欲生,“——啊!”
祝寻被痛苦迷了心智,不受控制地疯狂挣扎。腰间的一枚玉佩忽然掉落,陷入泥血混杂的土地里。
“祝寻!”“兄长!”“阿寻!”
几道声音前后交替,可祝寻的意识还是坠入了冰冷的黑暗里。
……
“祝寻?醒醒……”
“别怕,都是假的。”
“你乖乖睁眼,醒过来就好。”
一道接一道的温柔低喃落在耳侧。
祝寻骤然睁眼,大脑一片空白。只是机械般地重复大口呼吸,他额间布满冷汗,整个人陷进柔软的枕被中,半晌才从虚无的痛苦中回神。
宁越之盯着他,眉心微蹙,“还好吗?”
祝寻张了张嘴,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句,“宁先生?这里是哪儿?”
“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