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言还是第一次看见这副情况,眸中露出惊奇。他想起祝寻的问题,立刻回答,“……这枚玉佩是从宋清安的体内引出来的。”
他将祝寻昏迷后的情况,简单说明了一番。当然,还是省去了宁越之‘严刑逼供’的那段过程。
“前辈,我想宋清安之所以能保持正常人的模样,大概就是和这枚玉佩有关。”喻言顿了顿,故作平静地开口,“前辈,这枚玉佩应该是个好东西,要不,你留着?”
祝寻端起玉佩,细看一番,总觉得上头的纹路说不出的熟悉。只可惜他绞尽脑汁,也想不起这‘熟悉感’的缘故。
宋清安身为阴邪的鬼体,仍能被它保持住生气如同常人。
想来,这枚玉佩或许古时某个世家的灵物?的确能算作一个好东西。
“有了!”祝寻忽地想到什么,眉眼松快,唇泛笑意。
“什么‘有了’?”喻言一懵。
祝寻将玉佩小心翼翼放回锦袋中,问道,“宁先生还在屋内吗?之前我不是从他这里取了树枝?一物换一物,我还没给他东西呢。”
说着说着,祝寻越发打定主意,“这玉佩不错,我正好借花献佛。”
喻言一噎,没敢说这玉佩本来就是师父要他代为转交的。话说回来连送个玉佩,师父和前辈都一来一回,这是什么微妙的默契?
祝寻不等喻言回话,就轻车熟路地进了屋。宁越之正从楼梯上下来,两人一抬眸一低眼,就打了个照面。
方才在床上的那点尴尬,早就被喻言抛之脑后。他扬起笑意,径直朝着男人走去,扬声道,“宁先生,我正打算找你。”
“什么事?”宁越之见他状态不错,语气清浅。
“喏,给你。”祝寻将锦袋打开,递去玉佩,“说好的以物换物,拖欠了那么久,我总算得了件合适的东西了。”
宁越之垂眸一看,便知晓了答案,“不必了。”
祝寻的脸色凝了一瞬,眼角显出细微的懊恼,“宁先生,你不喜欢?这块玉佩质地不错,也有灵气……”
他原以为这块玉佩能入得了宁越之的眼,却没想到对方的眼界远比他想象得要高。
“没有不喜欢。这是块好玉,你留着便好。与其让好物留在我的木头架子上,不如给它寻一个合适的主人。”宁越之细觉出对方情绪的变化,声线回温。
祝寻闻言轻笑,干脆不再勉强。既然宁越之不着急这‘以物换物’的条件,他自然也放缓了心思。来日方长,况且还能借这理由和宁越之接触,不算坏事。
“既然如此,我就不勉强宁先生收下了。”祝寻一挥手,就将玉佩收入自己的纳灵袋中,实话实话,“实不相瞒,我正觉得这枚玉佩合眼缘。”
宁越之唇侧勾起一抹极淡极淡的弧度,应了一声。
祝寻看了一眼天色,“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回去?”宁越之眉梢微蹙,又极快补充上一句,“你身体好全了?”
“嗯,只是对付宋清安的时候灵力消耗过度,休息好了就没事。”祝寻又是一笑,把宁越之这声关切,归于了对方的面冷心热。
宁越之望着他,如同琉璃的茶褐色眼眸里晃过一丝细微的缱绻。他飞快地移了移眼,终是颔首以答,没有多留。
祝寻和喻言出了院子,随手招来一辆的士,往出租房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