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奈本就是随便找个话题,自然没有深入下去的意思,见他似乎有些抵触,便打算从善如流的换一个。
正要开口,她脑海里突然传来驯幼染的声音:[我就不过来了。]
春奈稍微愣了一瞬便明白了齐木的意思,面色不变在脑中回复:[嗯,我聊两句就回来,之后换个地方训练吧。]
她这个驯幼染向来力图把自己伪装进普通人行列,登记在档案上的个性就是他平常用来说话的传音而已,能让自己显得普通可以说是他一直追求的目标,这会儿当然不可能跑过来刷存在感。
毕竟春奈那个“飞”过来的状态还是挺难被忽视的。
“那位是……?”春奈微微偏头,看向一边的金发男人。他似乎下意识想找个地方藏起来,但可惜周围空荡荡一片,实在是没给他这个机会,便默默的放弃了。
这位实在是瘦的不像样,白t恤穿在他身上就像竹竿上挂着的被单,空荡荡的。脸颊两侧深深凹陷下去,颧骨突出,下巴削尖,眼睛倒是很引人注目的漂亮蓝色。
总之对着这样一位仿佛风吹就会倒的男性,春奈实在是很难作出诸如这是绿谷的教练老师之类的猜测。
“这位是我的老师。”
笑的这么僵硬总觉得很没有可信度啊。春奈贴心的假装自己没看见某人疯狂抽搐的嘴角,了然的点点头,心里却在疯狂流泪。
不应该啊!为什么今天的聊天进行的这么不顺利?!我的交际能力是突然喂狗了吗?!
“你好啊,暖初少女。”对面的金发男人像是试图露出一个爽朗的大笑,随后便陷入了疯狂的咳嗽,还吐血了。
吐、血、了。
不,那都不能说是普通的吐血了,说是喷血可能要更恰当一点儿。春奈被吓得都掉色了,后退一步,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他他他他,这这这,”春奈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急,急救,对对对,要赶紧叫急救才行!”
“等等,咳咳咳,等等,”八木俊典一边吐血一边摆手,“不用不用,噗,我没事。”
这怎么看都不是没事吧!
绿谷在欧尔麦特的示意下,为难的凑到春奈跟前:“真,真的不用打急救,虽然看着比较吓人,但其实……”不行,编不下去了,良心好痛。
春奈不赞同的看着绿谷。你看看你自己都编不下去了,何苦还来骗我呢?
一面是女孩的好心,一面是偶像的摆脱,绿谷表示这题超纲了,他做不来。
但挣扎还是要挣扎的:“不是,呃,这个算是老毛病了,有带着专门的药的,”绿谷暗自给自己打气,告诉自己务必稳住,“过,过一会儿就会没事的。”
这一口老血总算是吐干净了,男人动作熟练的一抹嘴,咧出一口白牙:“别担心,暖初少女,我已经没事了。”
不,你有事,就算你把手上的血偷偷蹭到裤子上也掩盖不了你刚喷完血的事实好吗。
而且你嘴边还沾着血呢!
春奈张张嘴,还想劝几句,猛地一顿,面色变得古怪起来。
她深深看了一眼眼前的金发男人,直把欧尔麦特盯得后背发毛,才慢吞吞收回了视线,看样子是妥协了:“那就这样吧。”
有些人,表面上稳如老狗,实际内心正在土拨鼠尖叫,吵得齐木楠雄脑仁疼。
他突然就开始后悔刚刚的多管闲事了。
[他是欧尔麦特。]这就是春奈刚刚脑子里响起的话。
毕竟是“和平的象征”,要是被送进医院发现了身上的伤会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