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竟然捏她的嘴!
幼稚!
春奈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把脸上这只手给硬生生扒下来,喘了好大一口气——捂嘴也就算了,连鼻子也一起捂上,跟往脸上拍了个狗皮膏药似的。
某人刚手被拽下来还一副老大不情愿的样子,现在这会儿倒又莫名其妙安静下来,任由春奈摁着他手腕,半眯着眼懒得动弹的模样。
……怕不是真给烧傻了。
春奈把手底下这只手搭回某人腿上,警惕的观察两秒,确认这人没有突然袭击的念头,这才抬手贴了贴他额头。
爆豪只觉得脑袋里有团火在烧,烧的他眼前发花,看人都像带重影。脑子大概也没法运转了,最好是能有盆凉水直接倒他头上才好呢。
春奈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又蹭蹭他脸上两团高原红。
还真是高原红,红的跟直接打开腮红盖子糊他脸上了似的。
得了,这幅样子也没必要量什么体温了,直接送医院算了。
也不知道上了救护车,这人能不能行行好把她的左手放开。
她实在是有点担心截肢这种事:)
…………
玄关有动静传来,看眼时间,也确实到了妈妈平日里准备晚餐的点。
“奈奈,你回来了?”妈妈的声音由远及近,“是带了朋友来家里吗?”
女性温和的冲几个小孩招招手:“你们好,我是奈奈的妈妈。”
“晚上留下来吃饭吧?我都好久没见……”她蓦的顿住,快走两步低下头来,“哎呀,奈奈,你这个朋友是喝醉了吗?”
“喝醉?”奈奈摆摆手,“不是不是,应该是发烧了,我们没喝酒的,妈妈。”
“怎么没喝呀!”妈妈嗔怪的点点女儿额头,“桌边酒瓶子都摆着呢,真是的,你怎么让朋友们喝酒呢?”
春奈迷茫的看了眼“果汁瓶”,艰难的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你说那个……是酒?”
“是啊,”当妈的已经提着瓶子往厨房走了,“你爸爸朋友送的,不过你爸说这是果酒,他不爱喝,拆了包装就放着了。”
“你先照顾照顾你同学,我去煮点儿醒酒汤。”
爸你害我!
春奈失意体前屈。
切岛松了口气,摁灭了手机屏幕——他刚正打算叫救护车来着——好奇的打量几眼好友:“所以爆豪其实是喝醉了?”
“看来是这样,”春奈迁怒的瞪了眼杯子里剩下的酒液,“我以为这是果汁,根本没往酒上想。”
“那奈奈你怎么没事啊?”波尼把桌上摊着的试卷课本之类的收起来,“你喝的比爆豪君多多了吧。”
“诶?是啊,我看爆豪最多也就喝了三杯,”切岛抓着后脑勺,比出一个大拇指,“暖初你酒量真不错!”
“怎么就还扯上这个了,切岛同学你说的太夸张啦……”
波尼把最后一张卷子也折起来理好,满意的拍拍手,再次加入话题:“这样说的话,爆豪同学的酒量好差啊。”
“唔……一杯倒?是不是这样说的?”她好不容易想到这么个词,兴奋的扭脸,试图得到小伙伴们的夸奖。
“也不能说是……一杯……吧。”春奈视线游移,看天看地,就是不和波尼亮晶晶的眼神对上。
“那……三杯倒?”波尼及时更新词库。
“吵死了。”旁边这人突然发声,吓得春奈一个激灵,莫名有种背后说人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