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火车上也是要吃饭喝水的,所以他们自带了铝饭盒跟搪瓷杯,勺子筷子也是有的。钟以泽本人嫌弃车上的饭菜,还经常用搪瓷杯冲羊奶粉喝、用饭盒冲糊糊吃,席宝可不信他忘了这回事。
“大学是新的开始,要用新东西。”
钟以泽说的一本正经。
席宝眼皮跳了跳,在他放到柜台上的那些票证里面翻翻找找,果然没看见足够的工业券。
“你这家伙!”她抬起腿,踢了他屁股一下,“没票买什么买?”
家里早给他们算好了,到了学校之后到底要买什么东西,家里就按照市场统一的价格,给准备了票。而碗筷跟水杯这玩意,家里可没算到钟以泽还要买。
钟以泽:……
“没票就不买,你踢我做什么?”
“谁让你乱讲话?”席宝冲他翻了个白眼,然后转过头去,对已经有些不耐烦的店员笑了笑,“对不起啊,他喜欢开玩笑。”
“我们不要饭盒、杯子、筷子、勺子这四样,其他的照他刚刚说的量买。票都在这,数量应该是够胆大,你可以先数数。”
店员真的先来数票了。
她把布票、棉花票、工业券分开,分别数了数,然后有从中取出几张推到席宝手边,“多了的你们收回去,这些我收下了,量是够的。另外,这些东西还要一百二十块钱。”
席宝疑惑地歪了下头,“票怎么会多这么多?家里给算过的,并没有放太多余量啊。而且,钱是不是收少了?”
“啊?”店员第一次听人说钱收少了,探着头又看了眼席宝手里的那些票,“是你家里人弄错了吧,这些多出来的票,都够你们再买一套被褥了。”
席宝懵着脸,过了好一会,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等等,你是不是只给我们算了一套被褥?”
“对啊,难道你们还要买两份?”店员说的理所当然。
席宝:……
“我们又不一起睡!”
这回轮到店员懵了。
她尴尬地扶了下柜台,“……啊,这样啊。”
因为大学的学生,年纪普遍都过了十八岁了,所以有些学生过来,是已婚身份。店员看席宝跟钟以泽一起来买这些东西,两人又那么熟稔亲呢,钱跟票都只放男生那,还以为这是小夫妻俩呢。至于他们年纪小,店员也只当他们长得脸嫩而已。
“咳,如果是买两份的话……”店员又把退回的票从席宝手里拿过去,重新数了一些扣下,这次只退了五张给席宝,“那你家里人算的还挺准的。”
“总价格是一百六十七,麻烦给一下钱。”
席宝心累地叹气,扒了一下钟以泽的胳膊。
钟以泽就从钱包里数出十七张十块的,摆在柜台上。
店员先找了三块给钟以泽,然后才去后面慢慢把东西往外拿。
“你们运气挺好的,我们学校进的被褥,跟军用的是一批,质量好的很。”店员最先拿出来的,就是床上用品。
军绿色的垫被、盖被、床单、枕头,堆放在一起,绿的特别有生机。
席宝:……
行吧,军绿色的其实不难看,就是从枕套到床单全是一个色系,看着有点过于单调而已。不过,比起她担心的什么俗气花布被子,这种军用被已经很优秀了。
这样想想,席宝僵硬的脸色舒缓了一些。
钟以泽却注意到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