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手臂一直到她的手掌,都包着厚厚的纱布,现在纱布渗出血色,光是看着就能想象出纱布包裹之下的伤口有多深。
路子轩的那些兄弟看了之后都有些不忍直视地倒抽一口冷气,想说点圆场的话缓和一下气氛。
“杜小姐的手受伤这么严重,可能其中有什么误会吧?”
“是啊,要不就先听她解释一下?”
“这时候应该让她先去处理一下伤口吧?这血流的也太凶了吧?真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
但路子轩的朋友越是这样劝说他,他心底那股火就烧的越旺。
他根本不管杜茗的伤势如何,也不管杜茗又有什么隐情,反正他丢不起刚才那个脸。
那么多兄弟看他的笑话,那个陌生男人还一直护着她,这还能有什么误会?
这根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呵,有什么误会?受伤了就可以为所欲为吗?”路子轩缓缓站起来,擦了一下嘴角,眼神很冷的看向杜茗。
杜茗低着头,也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看到她的双臂无力地垂在身侧,原本白色的纱布现在已经裹上了一层血红。
“杜茗,我告诉你,你受伤都是你活该!谁让你勾搭别人,以为我会因为你受伤就心疼怜惜你?你做梦!”路子轩攥紧拳头,对着杜茗尽情地发泄自己的怒意。
景休听不下去,他也摸不准杜茗想做什么,但就是听不得路子轩这么骂杜茗。
他掰着手指上前,揪住路子轩的衣领:“你嘴巴放干净点的,我跟杜小姐什么都没有,你张口就来算什么意思?”
“你都亲手给她别发簪了,含情脉脉,深情对视,这叫做什么都没有?是不是要等到我把你们两个捉奸在床,才算是有什么?哦,没准你们早就到那一步了,谁知道你们这段时间天天两个人待在这里是在做什么。”路子轩嘴上不饶人,哪怕被景休揪着衣领,也完全不服软。
景休现在被触怒一直替杜茗说话,路子轩更能借题发挥,继续嘲讽地冷笑道:“啧啧啧,如果你们真的没点什么,你现在会这么积极站出来护着她?有本事你就站在一旁,不管我骂她还是揍她,你也什么都别做。我教训我的女人,跟你有个屁的关系?”
“怎么别人都不见出来拦着我,就你拦着我?嗯?这位先生,请您解释一下?”路子轩阴阳怪气,看起来非常欠揍。
景休眯起眼睛,考虑是不是照着路子轩的脸一拳头砸下去。
路子依冲出来找存在感,抓住景休的手臂,哭唧唧地哀求:“求求你别对我哥动手好不好?我哥被杜茗姐伤害,已经很可怜了,你们不能这样欺负人,我哥又做错了什么?”
说完这话,路子依又转向路子轩,苦口婆心地劝说:“哥,我想杜茗姐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再给她一次机会吧。我想杜茗姐也知道错了。”
她咬咬牙,恨铁不成钢地催促杜茗,“杜茗姐,你也别傻站着不说话啊,我哥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你认错态度好一点,赶紧道个歉认个错,他一定会原谅你的,谁都会做错事的时候嘛……”
路子依这话说的,杜茗差点把早饭吐出来。
所以说,被这样的人恶心到,怎么可能就只是仅仅退婚就算了?
她情绪酝酿够了,这才抬起头,鼻尖和眼眶泛红,一脸委屈,叫人看了就心疼。
“我、我何错之有?为什么要认错?你们根本就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就认定我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现在还要按着头让我认错吗?我敢对天发誓,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情,刚才的只是一个误会,他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