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茗认真专心听完,哀叹了一声“那子依现在岂不是真的很难过?我好心疼她啊。”
“所以我也劝不动她,也很苦恼。”路子轩叹气,“她这大概是迟来的叛逆期吧。算了,不说她了,说起她心情就不好。茗茗,你现在的身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了?”
“嗯,有景哥哥在这里照顾我,我好的特别快。”杜茗眼神亮晶晶,很肯定地回道。
路子轩还觉得他们之间气氛正好,没想到她突然又提起景休,顿时又破坏了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好心情。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对话,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为什么老是要提到第三个人?
路子轩的笑容变得有点勉强,“哦,那就好。时间好像差不多了,我就先回去了,还要应酬。景先生一起吗?”
他其实只是想找个理由把景休弄走,省的他一直在茗茗的面前晃悠。
景休作为一个画家本来就是自由职业,时间完全自由支配,没有必要也不想跟路子轩一起离开。
不仅如此,他还要用自己学来的婊言婊语恶心路子轩“嗯?我不走啊。说起来,路总是公司总裁,每天都很忙,女孩子都喜欢您这样的商业成功人士吧?不像我,当个闲散的艺术家,天天都一大把时间在这里陪茗茗,一不小心就被别人当作无业游民了。除了茗茗,根本就不会有女孩子欣赏我。”
路子轩听得满肚子火,握紧了拳头,冷静了好几秒钟才压下怒火,“行吧,那我就先走了,茗茗,早点休息。”
杜茗贴心地说“子轩,路上小心一点,祝你应酬成功。”
病房门关上,杜茗笑容褪去,换上了另一幅表情,把戴在头上的百合花取下来,捏着花柄转了转。
景休重新拿起画册,对杜茗说“刚才我们说到第几页了?还要继续吗?”
杜茗手里捻着百合花,似笑非笑地看着景休,学着景休刚才的神态,扭捏着腔调说“‘不要为了我让路总难过,好不好’”
景休扑哧一声笑了,“看起来有点奇怪。我学的不像吗?”
“是我学的不像你吧。”杜茗把花放回到花瓶里,“你在这方面天赋莫名蛮高的嘛。”
景休失笑,“这能当作你在夸奖我吗?”
“你自己要怎么想就怎么想咯。”杜茗无所谓地说,“我说你该不会之后也每天都来吧?”
“来陪你,不好吗?我可是唯一一个把你捧在手心里宠爱的哥哥,在你受伤住院的时候,能不天天来陪你吗?不然岂不是崩人设了?”景休奇怪地反问。
听起来是没什么毛病,但杜茗总有一种被景休反套路的感觉。
算了,跟景休相处起来挺舒服的,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杜茗懒得纠结其他了。
路子轩忙到夜很深才回到家,父母都已经睡下,大厅里开着昏暗的小夜灯。
他戴着一身酒气缓缓上楼,走在走廊里,路过路子依房间的时候,路子依突然捧着手机兴奋地从房间跑出来,嘴里说着“啊啊啊他终于表态了。”
妹妹突然撞了他一下,他的酒醒了一半,抓着路子依的胳膊皱眉不悦的问“这么晚还不睡觉,玩什么手机?”
路子依被抓着胳膊,不爽地抬起头。
“你管我。反正你现在只要杜茗姐也不要我了,还来管我干嘛?”路子依把手机放了下来,怼了一句。
“我不是为了茗茗不要你。你怎么不懂呢。我希望的是你们两个和谐相处,茗茗一直都希望可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