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休噎了一下,其实是听出了杜茗语气中的挖苦。
她这种好像冷嘲热讽的语气,真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不过她说的他那么不想来医院……他做了什么吗?
“不过你真该感谢我。毕竟如果再迟一小会,你就要烧成傻子了。”杜茗拿出一个碗,装了一些白粥,“吃一点吧,很清淡的白粥和一些青菜,暖暖胃。”
景休接过碗,盯着冒着热气的白粥,“很抱歉,我可能是因为烧的有点迷糊了,有些事情不记得了。”
杜茗看他的表情好像不是在说假话,她突然起了逗弄之心,十分沮丧地说问“真的都不记得了吗?”
“不……不记得了。”景休弱弱地说,心里开始犯嘀咕,他是做了什么事情,让她突然之间这么沮丧?
“你说过什么话,你也都不记得了吗?那些话也都不作数了吗?”杜茗用更加难过悲伤的语气质问道。
景休更加疑惑了,她怎么一副他辜负了她的表情?他到底是说了什么?什么话作不作数??
虽然他其实心里确实对杜茗有那种心思,但是也不至于在发烧的时候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说一些不该说的话吧?
“我、我说了什么?”景休呐呐的问。
杜茗羞愤的捂着脸,“那么肉麻的话,我才不会复述出来呢。那你都记住了吗?”
景休更惊讶了,肉麻的话??
“我就记得,你给我打了电话,然后我就去画室,然后就后面的事情都不记得了。”是的,他的最后的记忆里甚至都没有见到杜茗。
还当杜茗根本就没有过来找他呢。
谁知道一觉醒来,自己就在医院里,而杜茗就坐在自己的病床边上,还一副‘他是个负心汉’的表情。
景休现在颇有一种自己喝醉酒断片了之后,一觉醒来,不记得自己都做了什么的感觉。
“你可是紧紧的拉着我的手,死活也不愿意松开,还说要跟我永远在一起呢。”杜茗脸颊微红很不好意思地说,“还说非我不要,如果要给你打针,一定要让我给你打才不会哭出来。”
景休满头黑线,端着碗的手都抖了一下,“我真的说了吗?”
他竟然做了这么丢脸的事情吗??
杜茗看他一脸忐忑,羞愤欲死的样子,扑哧一声哈哈大笑,“骗到你了!”
景休呆若木鸡地看着她,满头的问号。
“傻了吗?”杜茗恢复正经脸,解释道,“其实没有我说的那么夸张,不过你确实抱着我不肯撒手,医生们都是好不容易才把你拉开,拉开你之后,你就一直说我不要打针我不要打针,之类的吧。”
景休……这个听起来更糟糕好吗。
杜茗在景休在消化自己做了丢人事情的时候,突然凑过去,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你就有这么离不开我吗?可是我看你平时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啊。”
景休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他不自然地别过脸,低声说“我那个时候只是烧糊涂了。”
杜茗盯着他,呼了一下,“好吧,那快点喝点粥吧。我让人送过来的,还是温的,然后要吃点药,你还要再观察一下,以免复发。”
景休轻轻‘嗯’了一声,安静地喝粥,偶尔能听到杜茗看书翻页的声音。
她是真的就这么专注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就让他自己一个人好好吃东西,不干扰她。
但是她又很体贴,虽然刚才小小戏弄了他一下,不过他其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