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子轩当场僵住,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不敢置信地看向杜茗。
而景休心情好转,甚至有点想吹口哨。
这个杜家大小姐,怎么每次都能给他不一样惊喜。
别人都觉得她笑的很有距离感,不太好接近,他现在却觉得她是一个可爱的小姑娘。
于是,管家才松了一口气,以为这位祖宗终于想起来要回避,结果景休又转回去了,管家差点胡子都气直了。
“景先生,您这样不太好吧?”管家暗搓搓咬着牙提醒道。
景休指着湖心亭后面那片林子里飞起来的白鹤,笑盈盈道:“我只是在看风景,哪里不太好?”
这话说的管家没法接,甚至觉得景先生此时的画风有点像他们家大小姐。
再回到湖心亭上,因为杜茗的不按套路出牌,路子轩一时间也说不出话,甚至只能保持弯腰微微昂头的姿势挫愣地看着杜茗。
杜茗歪了歪脑袋,眉眼弯弯,眨了眨眼睛语气很嗲的问:“是我吓到你了吗?你一定以为我一点都不在乎你吧,竟然真的让你自我惩罚。”
路子轩只是摇头,现在他已经不敢乱说话了,就怕杜茗又不按套路出牌。
但心里多多少少是有点难以接受。
她就一点都不心疼他吗?竟然让他自己打自己?真的有这么生气?她明明那么善解人意,怎么会说这种话?
杜茗叹了一声,指着管家那边,忧愁地说道:“这并不是我本意,我也是逼不得已。你看到那边穿黑色燕尾服和白色西装的人了吗?”
穿黑色燕尾服的是管家,穿白色西装的是景休。
路子轩听她这样说,顿时有一种起死回生的感觉,重新燃起希望。
他也往这边看了一眼,确实如杜茗所说看到了两个人。
“他们是……?”路子轩也看不清那两人的脸,只是感觉不是认识的人。
杜茗脸色沉了沉,回道:“那是我爸妈派过来检验你认错态度的人。”
路子轩一听更加迷糊了,“什么意思?”
“我那天晕过去,醒来之后,我父母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杜茗擦了擦眼角,“是谁多嘴说了什么话吗?我爸妈突然对你很有成见,他们觉得你不是我的良配,还在商量退婚的事情,态度很强硬,根本就不听我劝说。”
一说到退婚,路子轩就紧张了。
他想起宴会那天杜茗被送上车后,他们被她的助理拦下来,那天助理说过的话。
肯定是那个助理说的话让杜茗的父母对他抱有成见,认为他对茗茗一点都不好。
“那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伯父伯母消气?茗茗,你放心,我会向他们证明的。”路子轩现在只想补救。
杜茗也很配合地露出一个欣慰的浅笑,继续解释道:“所以这就是我让你自己惩罚自己的理由。你不做的话,我爸妈是不可能相信你的。他们就是这样,听不得那些好听的话,你漂亮话一句话都别说,用行动来证明,他们自然就能感受到你的诚意了。”
路子轩若有所思点点头,有点羞愧自己居然差点就误解了茗茗的一番好心。
他就知道茗茗是一个善解人意,贤惠大方的人,根本就不会因为这点事情为难自己。
“茗茗,你对我真的太好了。幸好你有你提点,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哄伯父伯母开心。”路子轩庆幸地说。
“如果可以,我也不希望看着你受伤,用这么极端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