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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名为诀别
的半张脸。

    白皙的手自宽大的袖袍中伸出,一束光亮照在那只手上,手背布满鲜红的伤口。伤是在凤鸣台上留下的,因为没有得到很好的处理,伤口的血迹已经凝固,皮肉往外翻卷着。

    他却毫不在意,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抓着一只银色的酒壶。

    在他身前的不远处,托盘上摆放着的精致饭食一口没动,唯独这酒壶里的酒已经消失了大半。

    浓烈的酒气伴随着阴暗潮湿的气息迎面扑来,凤岚曦的眉心不着痕迹的轻皱了一下,沉声道“打开门。”

    跟在他身后的侍卫连忙取出一把钥匙,打开铜锁。

    凤岚曦缓步踏入牢中,停在花九箫的身前。

    花九箫仿佛没有看见他似的,举起手中的酒壶,对着壶嘴痛饮了一口。

    “花公子伤势未愈,还是不要饮酒得好。”凤岚曦淡声开口道。

    花九箫低低地笑了一声,沙哑的声音自黑暗中传来“怎么,凤大公子关着本座不止,连本座饮酒也要干涉?”

    他的声带在凤鸣台上撕裂了,嗓音嘶哑难听,伴随着低沉的笑声,听来令人感觉阴森森的。

    “凤大公子前来,应该不只是看本座这么简单吧?”花九箫抬手掷出手中的酒壶,那酒壶一路滚着,滚到凤岚曦的脚边,撞了一下他的脚尖。

    “凤鸣台上,花公子一共屠我凤氏金甲护卫三十余人。”凤岚曦垂眸看着脚下的银色酒壶。

    “原来是来问罪的。”花九箫“啧”了一声,拂开额前的发丝,一条腿屈起,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倚着斑驳阴暗的墙壁而坐,“如今本座已是凤大公子的阶下囚,要杀要剐,那还不是悉听尊便。”

    凤岚曦没有说话,一只胆大的老鼠,飞快自二人眼前掠过,消失在草堆里。

    “你不敢。”花九箫笃定地开口,打破了这沉闷的寂静,“凌霄城内乱初平,局势不稳,凤大公子又是个病秧子,杀了本座,招惹上蝴蝶谷,一旦凤大公子撒手人寰,便无人再能镇住蝴蝶谷。到时候,这个辉煌了百年的凌霄城,可要因凤大公子一个决定大难临头。”

    花九箫是有自信说这番话的。

    蝴蝶谷的势力远比表面上看起来庞大,光他养得那些情报网,就足以将凌霄城闹个天翻地覆。所有人都知道花九箫赴了凤岚楚的约战,若他死在凌霄城,沈流云和蓝漪他们必定会动用所有的势力为他报仇,血洗凌霄城。

    凌霄城的确是江湖最大的门派之一,这个辉煌了百年的门派,到了凤岚曦这一代已经逐渐式微。凤岚曦因重病不能习武,他一死,凤氏后继无人,大厦崩塌也不过是一朝一夕之事。

    如果凤岚曦敢杀他,他早就在凤鸣台上趁着他昏迷未醒动手了,不会给他睁开眼睛的机会,更不会好吃好喝地供着他。

    “我放你离开。”凤岚曦没有反驳他的话,他微微抿了一下唇角,说道。

    “本座要带曲黛黛一起离开。”

    凤岚曦一怔,沉声道“我已经与黛黛拜堂成亲,花公子要带走我的夫人,似乎于礼不合。”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座是曲黛黛的师父,她的婚事需得本座的同意,本座不许她嫁给你。”花九箫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凤岚曦缓缓地摇了一下脑袋“现在说这些太迟了。”

    “什么意思?”

    “黛黛她坠下凤鸣台,伤势太重,已经不治而亡。”

    花九箫猛地站起身来,拽得扣在他手腕间的铁链一阵咣当响,他面色剧变,神情凶狠,厉声道“你胡说!”

    “花公子亲眼看着她坠下去的,我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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