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只在医院住了两天,就坚持回了庄园。
庄以念忙着照料,没时间去公司,工作那边的事情便暂时搁置了下来,至于池余那边的威胁,她也忘了个一干二净。
原本以为池余就是嘴上说说,不会动真格,谁知,他竟然真那么奇葩,把她和言斐的事情捅到了庄峪那里,还附带了找人偷拍的两人私下往来的照片。
庄峪一看到那些照片,登时气得面色铁青,亲自打电话过来质问。
庄以念怕老爷子受刺激,没敢让他知道,咬牙扛下来,独自去了庄州总部,同二叔争论。
“二叔,我跟他真的只是朋友关系,你别听池余胡说八道……”
庄峪却不肯相信:“我不管这事是真是假,现在你必须得避嫌,最好中止合作,撤回给宸月那边的投资。”
“不行!”庄以念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强硬,“这个项目是我定下的,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同意中途撤资。”
庄峪气结,皱着眉头责备她:“念念,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你不能为了一个外人,置公司的利益于不顾……”
庄以念打断他:“二叔,我不是为了私人感情,我和周礼还有向晴认真分析评测过,这个项目确实值得合作,而且我也相信,言斐他一定会成功的。”
“那也不行!”庄峪提高了声调,“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其他股东知道了这件事,会是什么后果?”
庄以念闷声不哼,她心里明白,假如这事闹到股东和高层那里,肯定不能善了。他们一直在想方设法阻拦她插手公司事务,现在爷爷病重,二叔二婶心存芥蒂,多少双眼睛都盯着她,一旦言斐的事闹出去,无论真假,都会成为他们诟病她的把柄。
见她不说话,庄峪稍稍缓和了态度,道:“念念,听二叔一句劝,别再固执了,不然二叔也没法护着你。”
顿了顿,又道:“还有,现在想撤资的,不止是我们一家,即便没有你这事,跟宸月的合作也很有可能要中止。”
庄以念闻言,变了脸色:“怎么会?是不是池余动了什么手脚?”
庄峪沉默了一下,道:“你明白就好,没有人会为了一个毫无背景的小公司得罪池家,何况我们两家还有交情。”
庄以念心下一凉,池余果然如他那天说的那样想断了言斐的路。
他还真当自己能只手遮天,想断谁的路就断谁的路吗?
“念念,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生意场上的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二叔也不能由着你的性子来,这事你就别再管了。”
庄峪语重心长地说完,出了办公室。
庄峪走后,庄以念郁闷得不行,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抓狂了两三个小时,感觉头都要秃了。
五点左右,褚南容打了个电话给她,听她语气颓丧,不由道:“怎么了公主殿下?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你不高兴了?”
“池余。”
“他又干啥奇葩事了,跟我说说?”
庄以念揉揉额角,把池余干的奇葩事跟她简短地解释了一遍。
褚南容听完,瞠目结舌:“我艹!这都是些什么骚操作?他跟脱缰的野马一样,有毒吧?”
“公主殿下,你决不能妥协,就他这个德性,你要是现在认输嫁给他,将来准没好日子过!”
庄以念烦躁道:“嫁是不可能嫁的,可总得想个办法才行,二叔那边态度强硬,爷爷又病了,总不能跑去吵他……”
“他要是只针对我也就算了,还非得把言斐牵扯进来,跑去为难他,简直有病!耍这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