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张面纱几乎遮住了她整张脸,也不知她都是从何处寻来的。
熙容听闻男子有力的脚步声渐近,她一直低着头,此时不禁心头一紧,动作间却不敢怠慢了礼数:“臣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纪氏在此时一同行礼,殿内跪了不少服侍太后的宫女。江煦帝自熙容身上错开视线,以一贯冷淡的口吻说道:“平身。”
“谢皇上。”熙容随后坐回了那张绣墩上,她手中绞着帕子,不明白江煦帝怎会突然来慈宁宫。
前世的时候,她便听闻江煦帝和太后关系不睦,这会儿他总不见得是为自己而来,熙容自认有那自知之明。
太后在榻上抬了抬眼,病中之人伪装也是费尽,她语气已不如之前那般热络:“今日是刮了什么风,竟把皇上给招来了?”
江煦帝坐在床榻对面的宝座上,口吻也甚是寡淡:“母后病重,朕总要来看看。”
纪氏察觉到二人之间气氛不太对劲,她无意卷入皇室斗争的漩涡之中,便温声开口道:“既然皇上特意前来探望太后娘娘,那臣妇二人可要先行退下?”
熙容巴不得江煦帝答应下来,却听他很快回道:“辅国公夫人不必拘束,朕坐会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