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撇了撇嘴:“老爷派人把她扔出去了!”
熙容朱唇边上溢出一丝轻叹,而后就起了身,既是她惹出的祸事,此刻她定是要去纪氏房中赔罪,只希望娘亲没有动胎气,这纪三夫人未免也太过分了。
然而就在熙容刚出房门的时候,素日沉稳的艾香急忙跑过来:“不好了小姐!纪三夫人在辅国公府门口哭天抢地,口中还一直在败坏小姐的名声,这会儿门口聚集了不少看客呢!”
“你别着急。”熙容险些与艾香撞上,她后退一步,轻声问道:“她说我什么了?”
艾香皱了皱眉,那小秦氏污言秽语甚多,她只选择了能给姑娘听的来说:“说您勾引完了纪公子,转头又想进宫变凤凰,水性杨花、不遵女戒女则……”
熙容扶了扶额头,她没料到有着纪氏这一层关系在,小秦氏还是同辅国公府撕破了脸面,当真是个泼辣的女子。此事若不妥善解决,怕是会影响甚广,因此熙容转而朝外院的方向走去:“我去看看吧。”
两个丫鬟连忙跟在熙容身后,不料就在熙容走到辅国公府门口的时候,情势已经有了变化。
林恒寿带着一批禁军在门外,身后禁军皆佩剑加身,气势如虹,光这阵仗看着便十分骇人。
为首的林恒寿则手持一柄拂尘,朝小秦氏喝道:“你这泼妇,要撒野也不看看地方!沈二小姐与你家公子之间清清白白,何来纠葛之说?咱家倒是听闻纪公子接触了包不明不白的药粉,还是朝中禁物,莫不是因此产生了幻觉?”
他这话说的巧妙,既圆了小秦氏的话,又暗示纪修与风霄散的关系。
小秦氏原本不知风霄散是禁物,这会儿顾及到纪修的前程,她神色微僵,立马就偃旗息鼓了。眼下林恒寿并未将事实全部说出口,小秦氏自然听得懂其言下之意,她连忙认错道:“原、原来是这般,若非这位大人提醒,我还被蒙在鼓里,我这便回去训那不成器的儿子!”
“慢着。”林恒寿却是慢悠悠阻止了她,他对江煦帝一直笑脸相迎,可那也是看人的,此刻林恒寿面容却少见的森冷阴沉,“这位夫人空口白牙污蔑了辅国公府的姑娘这么久,若是今个儿放过了你,那岂非人人都可以朝姑娘们泼脏水了?”
小秦氏抬眼看到那些禁军,只见对方个个威武高大,她吓得浑身一抖,跪在地上忙不迭磕头道:“我再也不敢了,望大人看在我夫君是朝中六品承议郎的份上,宽恕我这一次吧!”
林恒寿闻言,不禁嗤笑一声,小秦氏这时候在他面前抬出纪三爷的身份,无疑是自寻死路。往日那些真正的权贵大臣见到林恒寿都得毕恭毕敬,何况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六品散官之妻?
小秦氏往日还以为纪三爷既有了官职,在外多么威风八面,却不知她这纯属井底之蛙。
林恒寿手中拂尘一抖,朝小秦氏冷笑道:“不是咱家要针对你,而是皇上亲自下旨要捉你。这位夫人,请吧。”
小秦氏面色煞白,一看眼前这阵仗,便知她怕是要入宗人府,没出多久便直接晕了过去。
林恒寿面露嫌恶地甩了甩拂尘,他可不管这小秦氏是真晕还是假晕,只道:“把人抬走!”
旋即他又恢复了一脸笑容,转身朝周围的看客道:“让诸位见笑了,不过是一场误会,都散了吧。”
周围大多数是看热闹的布衣百姓,他们听闻此言都不敢逗留,很快大街上便再无其他人。
林恒寿此时看到熙容在辅国公府门口,便快步上前,脸上堆笑道:“熙容姑娘怎么出来了,可是被这腌臜事污了眼睛?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