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煦帝站在她身边阴沉着一张脸,骨节分明的手掌牢牢钳制住先前那名宫女,手背上青筋毕露,显然用了极大的力气。
那小宫女痛得直流冷汗,嘴上止不住开口求饶:“皇、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江煦帝几不可察地冷笑一声,他暴怒之下狠狠甩开那名宫女,厉声道:“放肆!”
小宫女跌落在地,痛得滚了两圈。秋贵妃心中慌乱,跪在地上连忙认错道:“皇上息怒,今日是臣妾教导无方,还望皇上别气坏了龙体。”
芳兰忍不住插话道:“是呀皇上!贵妃娘娘只是想寒暄几句,怎料辅国公府姑娘……”
“掌嘴。”江煦帝不等芳兰把话说完,便沉声吩咐身后的林恒寿。
林恒寿自然知道该掌谁的嘴,快步上前,便动手扇在了芳兰的脸上,“啪啪”几下声音极为响亮。这群宫女今日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对皇上的心肝肉动手,若不处置她们一番,日后岂不是要反了天!
秋贵妃瞥了一眼芳兰的惨状,她面色有些苍白,但想着父亲是闻名朝野的大将军秋琨,江煦帝定然不敢拿她如何,秋贵妃便又有了几分底气,腰板无意识地挺了挺。
熙容站在江煦帝身旁,她松了口气,这会儿艾香也安然无恙。虽说看到芳兰被林恒寿打到不省人事,熙容心有余悸,可若非江煦帝及时赶到,今日被打到不省人事的就是她自己了,所以熙容一句话都没说。
林恒寿料理完芳兰,躬着身子恭敬地问江煦帝:“皇上,其余人等该如何处置?”
秋贵妃此时弱弱地抽泣道:“臣妾当真不是有心的,还望皇上宽恕臣妾。”
江煦帝冷笑一声,这秋贵妃真把他当瞎子看了,他当即毫不留情道:“秋贵妃言行有失,难登大雅之堂,降两级日常仪制和吃穿用度。在场宫女各罚二十杖。”
秋贵妃蓦地抬头,她看着江煦帝,瞪大了双眼。江煦帝居然真的敢罚她?他难道就不惧自己父亲的兵权?就算不顾忌兵权,她父亲为大兴朝四处拼杀,江煦帝难道就不念及父亲的劳苦功高,怎能罚老将之女?
如今她是贵妃仪制,下一级是妃,再下一级是嫔……若秋贵妃日后只能穿嫔位能穿的衣裳,吃嫔位能吃的菜,这跟把她降为嫔有什么分别!
秋贵妃收起所有眼泪,她咬牙道:“皇上这般羞辱臣妾,还不如将臣妾直接降为嫔!”
她料定江煦帝不敢,若真如此,大将军秋琨必然为女拍案而起,届时朝堂动荡,无法收场。
却不想,江煦帝几乎是瞬间就答应下来:“你若想,也未尝不可。”他冷冷道,旋即吩咐林恒寿,“去慈宁宫,让太后为秋嫔下一道懿旨!”
秋贵妃在听到那一句“秋嫔”时,恨恨地咬了唇。江煦帝,你怎能无情无义至此……太后下旨,父亲听说后必然针对燕家,而你倒是能摘得干干净净!我秋诗婉绝不会放任此事发生,让你坐收渔翁之利!
江煦帝冷冷瞥了眼秋贵妃,他转身朝熙容道:“跟上。”旋即便带她离开了这是非之地,留下林恒寿料理这些宫女,顺带拉住了打算跟过去的艾香。
熙容一路跟着江煦帝,他起先走得很快,大步流星,她在江煦帝身后跟得很费力。
江煦帝发现后,他折回去,一把拦腰抱起了熙容,掌中紧箍着那不堪一握的腰肢。
“皇上!”熙容娇呼一声,她下意识地抓住江煦帝胸前的衣襟,附近不时有宫人路过,难免会看见这一幕,江煦帝未免也太放浪形骸。
江煦帝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