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戳了戳饱满的花朵,自言自语地说“不过话说回来,你是想呆在圆形的花瓶里还是白色的花瓶里?好像蓝色的花瓶更好看?噢,我差点忘了,本叔每天会买一朵花插在蓝色的里面,唉,可怜的花朵,你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不过相信我,梅姨一定会喜欢你的…但。”
他突然顿住,挠了挠头“但她一定会问我为什么要买花。”
他丧气地垂下脑袋。
红色的。
玫瑰,玫瑰,玫瑰。
之前没有注意,等坐稳后格温才发现副座满满当当塞的全是玫瑰花。
她无语地抬起屁股,从座垫上抓出了一大把花瓣。
托尼趁空瞄了她一眼,一脸自信骄傲地宣布“嘿,女孩,为了庆祝你重新回归斯塔克的怀抱,我准备再给你一个惊喜。”
他按下了按钮。
跑车的后盖在一瞬间变形,然后一堆又一堆的玫瑰被后架托举了出来——是的,这压根不能用捧或束来做计量单位。
它们在驰骋的车上飘摇,被呼啸的风卷得零零落落,红色的花瓣飞撒了一路,然后一片片地落在格温的发间、睫毛、肩膀、裙子上。
很快,便在她身上铺了一层。
“斯塔克先……”
“叫我托尼。”他不满地纠正。
“好的,托尼。首先,我很惊喜,毕竟人生第一次见这么多玫瑰……”格温平静地说。
托尼挑起眉,打断了她“女孩,你的表情可不是那么说的。”
“不,我很喜欢,但是…”她说着,鼻尖却开始慢慢地变红,然后突然打了个喷嚏。
她揉着发痒的鼻子,后知后觉地补上一句话“但是…阿嚏…我忘说…阿嚏…我好像对花…阿嚏…粉过敏…阿嚏阿嚏!”
“……”
托尼的车扭了一个弯。
“女孩,你不应该用好像这个词。”
他扭头看了眼格温,她现在正抽搭着鼻子,连眼眶也红了一圈,眼角还不受控地在涌出眼泪。
“哦…天呐。”
他把车停在了路边。
“下车,我对玫瑰过敏的女孩。”
格温从车里取了一整包纸,带着一身的玫瑰花瓣跳下了这辆过敏源。
“最近的药店离您有18k,步行时间为30。上将,您现在需要息斯敏和哈西奈德。”
“嗯…谢…阿嚏…谢谢你…阿嚏!ne。”
她的脸也开始泛红,浓重的鼻音让她听上去可怜巴巴的。
ne沉默了几秒,回道“不用谢,上将。”
“以及我已通知药店里的值班负责人,他们正在路上,请您在此稍等片刻。”
“嗯。”
格温抽抽鼻子,扯了扯正在打电话的托尼的袖子。
对方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头,“不要害怕,药一会儿就到…对,哈皮,格温现在、非常需要一位医生,还有你的和好计划简直糟透了……”
“……”格温张了张嘴,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鼻塞让她难于呼吸,也让她的大脑一团浆糊,失去组织语言的能力。
她安静地坐在海边的石岩上,清凉的海风稍微让她清醒了一下。
这种生病的经历让她既难受又新奇。
在卡利顿,高度发达的医疗技术和天生强大的身体素质使安吉拉人很难生出像过敏这样奇怪的病,而通常的病症,他们也只需在治疗仓里躺一天就足以恢复。
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