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菡应付的口吻:“嗯。”
傅瑜君左右摇晃着她的手:“你要重复我说的话,只能有我一个。”
关菡皱眉。
傅瑜君搂住她脖子撒娇:“答应我嘛答应我嘛。”
关菡受不了她,只想早完事早解脱,遂道:“只有你一个。”
傅瑜君在她脸颊飞快地亲了一口,笑容天真烂漫,眼神亮晶晶。
“你真好。”
关菡呆若木鸡。
关菡不知道最后是怎么走出办公室的,她机械化地进了刘总办公室,谈了事情,回来办公室已经不见了傅瑜君的踪影,她无暇去想傅瑜君在哪里,自己慢慢地坐进了沙发里,陷入漫长的出神。
脸颊的热度后知后觉地泛上来,烧得她呼出的气都是烫的,关菡拿出包里的小镜子照了照,电视里的高原红啥样她啥样。
关菡搓了搓脸,又用两只手捂住,用冰凉的手背给自己降温。
傅瑜君竟然敢亲她脸。
她竟然亲了她的脸。
竟然。
啊。
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亲她那一下速度太快,关菡没有反应过来就结束了,但越是不清晰的,回味起来就越丰富。人类大脑的构造相当神奇,它会为你补足遐想的空间。
软是肯定的,联想到上次送饭舌尖卷过指腹的触感,微湿的,带着薄薄的热度。
越是不想去想的,思绪越是不可抑制地跳跃过去。
关菡心不在焉地待到了下班,一个人搭地铁回家,做菜的时候差点切到了手。
关菡放弃了做菜,给自己下了碗面条,烫两根青菜,卧个鸡蛋,色香味差不多就行。
一个人生活就是这么舒适。
面条下肚,关菡渐渐地找回了自己,她在客厅里锻炼了一会儿,坐在桌前工作。
傅瑜君发来问候:【晚饭吃的什么?】
关菡看到消息,特意过了半小时回复她:【面】
傅瑜君道:【在干什么?这么久才看到消息】
【锻炼】
【你生气了吗?】
【没】关菡一个字一个字蹦。
【那你为什么故意不理我?】
【忙】
傅瑜君盘腿坐在床上,唇角勾着笑。
关菡此人有个优点,要么不说,要么就说实话,基本不撒谎,她说没生气就是没生气。而“忙”、“睡了”是她唯二会找的借口,也是另一种形式的避而不答。
综合分析,就是关菡没有因为她亲她而生气,反而引起了她的心情波动。
傅瑜君:【那你忙,我不打扰你了】
关菡:“……”
【嗯】
关菡放下手机,去卫生间洗了把脸,重新坐到桌前,处理工作。
傅瑜君翻到卧室抽屉里的粉色包装物什,叹了口气,熟练地自给自足。
她还在假期,三不五时去趟公司,在关菡面前刷存在感,偶尔和唐若遥她们聚一聚,凑不齐四个人,文殊娴小姐日理万机,一天一个地方。
三月中旬,傅瑜君的话剧开始排练。剧组边排练边进行修改和磨合,练习室里经常一大桌子人围在一起谈论,关菡没事的时候会陪她一起过去,坐在角落里看着她。
傅瑜君穿着简单,字母T恤、牛仔裤、白板鞋,长发披肩,不化妆,基本素颜,不像平时那样光鲜亮丽引人注目,但她侧耳倾听的专注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