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瑜君像以前一样抱着关菡不放,预备等她不耐烦时再松手,然而她感觉到的是,环在她后腰的那条手臂在收紧。
关菡回抱了她,而且将下巴垫在她的肩膀上,呼吸间的热气吐在她的耳窝里。
“关菡?”
“嗯?”女人的声音带着不自知的哑意。
她鼻尖挨到了傅瑜君的耳后,清浅地呼吸着,眼睫微阖,像是被蛊惑,她鬼使神差地低下头,薄唇越靠越近,气息愈发灼.烫。
手腕和耳后血管众多,也是能察觉脉搏清晰跳动的地方,人们喜欢将香水喷在这两个地方,能够借此挥发香水的气味。所以同理,也是最敏感的地方之一。
傅瑜君不是关菡那样懵里懵懂的粗神经,能把调情解读为耳朵吹气。她知道关菡要做什么,也知道关菡做了以后自己会是什么反应,她绝对、绝对控制不住自己要把关菡按着亲。
但这里是机场,不是办公室,更不是家。
她没有当众亲热的爱好。
“关菡!”所以她叫醒了对方。
关菡睁开迷茫的双眼,无意识地舔了舔干渴的唇,如梦初醒地放开了对方,旋即惊恐地睁大双眸,并且连着后退了三四步。
傅瑜君:“……”
刚刚还想轻薄自己,这会儿跟避洪水猛兽似的,大可不必如此。
傅瑜君眯着眼:“你干吗?”
关菡磕磕绊绊道:“没、没。”
傅瑜君面色不豫:“没有你结巴干吗?”
关菡定了定神,道:“没。”
傅瑜君挽住她的胳膊,不悦道:“走了,回家,车停在哪儿?”
关菡一手行李箱一手傅瑜君,几个深呼吸后,平心静气道:“吃饭了没有?”
“没吃,饿死我算了!”傅瑜君生气道。
关菡不听她的气话,耐心道:“我带你去吃饭?你想吃什么?”
“吃你。”
“别闹。”
“没闹,我就想吃你。”傅瑜君偏头看着她,一双眼睛跟小狼崽子似的,充满了掠.夺和侵占,目光幽暗,沉沉道,“你给不给我吃?”
关菡今天穿了件风衣,她直接往上撸了一截袖子,露出白生生的如玉手腕,递到傅瑜君的嘴边。
“干吗?”
“你不是要吃吗?吃吧。”关菡努了努嘴,“喏,给你吃。”
“……”
傅瑜君气得晕头转向,对着脚下的缓冲带用力踢了一脚,缓冲带坚硬无比,这么一脚下去肯定脚疼得要命。
关菡见傅瑜君果然眼泪都快疼出来了,一把捞过她的胳膊,将她带进自己怀里,轻斥道:“你干什么?”生气也不能自虐啊。
傅瑜君心口急剧起伏,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半是疼的,一半是给她的脑回路气的。
关菡掰开她嘴,强行把自己的手腕塞了进去,将她的下巴一合,两排牙深深嵌进了她的肉里。她眉头动也没动一下,道:“好点了没有?”
傅瑜君微微松开牙齿:“你是在哄我吗?”
关菡点点头。
傅瑜君看着她,牙齿在她手腕不疼不痒地磨了磨,脑袋往后,彻底松开她的手,笑眼弯弯道:“好了。”
关菡放下袖子,牵着她往停车的地方走。
傅瑜君五指悄悄地探进她的指缝,一根手指、两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