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十点多,怎么就要睡了?她一定是害羞了!
傅瑜君抓心挠肝,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到她面前去,揉在怀里亲得她喘不过气。傅瑜君从床上下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平复自己躁动的内心。
两人接下来连麦打游戏,傅瑜君罕见的安静,平时还会说两句骚话撩她,今天除了让她捡装备外,一个字都不说。
关菡忍不住出声问:“你怎么了?”
傅瑜君声音淡淡:“你不会想知道的。”
关菡有先见之明地闭嘴,不问了。
但傅瑜君岂是那种你不继续问她就不说的人,关菡先开的头,怪不得她。
她说:“我在想你。”
关菡不说话。
傅瑜君接着用那种平淡没有起伏的声调,说着惊人的话语:“想脱光你的衣服,一口一口地品尝你,吃掉你……”
她即兴念了一段小黄蚊,主角是她和关菡。
关菡:“……”
傅瑜君干脆利落地击杀一名敌人,按了按左耳的耳机,问出了那个她困扰已久的问题:“关菡,你……是不是性冷淡?”
关菡:“……”
过了十几秒钟,就在傅瑜君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关菡慢吞吞地瓮声道:“我是不是……你不是感受过了吗?”
“我知道。”傅瑜君就是感受过才觉得郁闷。
在一起前关菡还馋她身子,在一起以后关菡跟出家为尼了似的,上回留宿,傅瑜君穿了件性感的酒红色短裙,主动投怀送抱,关·当代柳下惠·菡竟坐怀不乱。
这还是人吗?
关菡道:“你不是说你是正直的人?为什么脑子里总是想这些?”
傅瑜君反诘道:“我要是不想,你不会怀疑我不正常吗?”
关菡低低地笑出声。
傅瑜君听到她笑,心情明媚了些,哼声道:“你还笑。”
关菡说:“我以为人和动物的区别,是能否克制自己的欲念。”
傅瑜君:“你骂我是畜生?”
关菡忍笑道:“我没有。”
但傅瑜君已经听出她声线的上扬,胡搅蛮缠道:“就是有就是有,你骂我了。”
关菡没那个意思,但还是好声好气向她赔了句不是,解释道:“你想那什么我我可以理解,因为我也想过。我拒绝的理由是,不想在最初的阶段就耽于享乐,沉溺于肉.i体的欢.i愉,而忽略本该注意到的事。”
“什么是本该注意到的?”
“暂时不清楚。”关菡说,“那天晚上我们很愉快,或许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我们会一直保持这样的愉快,然后呢?”
“然后什么?”
“激情退却之后,隐患会暴露出来。”关菡说,“我查过数据,绝大部分人,不分男女,两三年以后,xing生活的频率就会大幅降低。”
“……”
关菡继续道:“激情能够短时间内迅速提升我们的温度,但也会蒙蔽我们的眼睛。你觉得现阶段,你和我对彼此的了解程度已经足够深了吗?”
傅瑜君似乎懂了她的意思,虽然她不赞同,但完全理解并接受,甚至觉得她认真得让她动容。
说明她不是一时起意,也不是冲动为之,对这段感情深思熟虑。
关菡一字一句地说:“终有一日,我们的皮囊都会老去,白发苍苍,布满皱纹,我希望那时,我们对着彼此不再年轻的面容,能够说一句:我依然爱你,爱你朝圣者的灵